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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这笔钱我先保留,到时就当你的奠仪。”
闻言,马正宇霍地拍桌起身,伸手拿起水杯泼向她泄愤。
黎健菁眼见情势不对,本能地抬手闪躲——
惨,她要变成落汤鸡了!
就在费兆洋重新开始用餐没多久,他右手边的桌位换了一桌新客人。
本来呢,他是不会太注意这一类的路人甲乙丙的,但是隔壁的音量愈来愈大,而他听力又没问题,所以想不听也难,于是他只好边吃大餐,边听着由隔壁桌陆陆续续传来的交谈声浪。
听着听着,没想到却让他听见熟悉的对话,几乎是他稍早和梁以安对话的拷贝版,让他在觉得惊讶之余,也对那位和他有相同回应的女子感到好亲切。
因此,当他察觉到不甘分手的男子也欲做出与梁以安相同的举动之际,他便不假思索地出手阻止,以免那名女子和他一样,落得满脸水的窘境。
马正宇的手冷不防地被强劲的力道所箍制,不禁吃痛地松手,水杯碎裂声随即响起。
“你是谁?”他错愕地问。
黎健菁同时抬眸,相当意外临时会有人出手相助,扭转情势。
“看不过去的路人甲。”费兆洋嗓音冷冽,甩开他的手。
“谁要你多管闲事!”还未出气就又多咽了一口气,马正宇火冒三丈。
“我就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皮皮挑眉,一副你奈我何的白目样。“小姐,你没事吧?不用怕,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样的。”还转头问当事者,间接向他呛声。
梁以安很聪明,泼水之后立刻落跑,让他有怒无处发,这会儿遇到和她一样没品的俗辣,他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没事,你不用……”黎健菁吶吶地说,还没适应这凭空冒出来的男人,想叫他不用插手,免得把情况搞得更混乱,却被马正宇激动的抢白打断。
“你们认识对不对?他就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移情别恋,才想跟我分手!”马正宇歇斯底里地断定,彷佛已经是捉奸在床。
“你有病啊?我根本不认识他!”她连忙否认,不愿分手的单纯理由变得复杂,落人话柄。
“你这副德行,她不移情别恋才奇怪。”费兆洋鄙视着他。
靠,男人的脸都被他丢光了!
他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分手还讨回东西的男人,而且还用自杀这种不上道的方式威胁别人真的想死就不要说出来,直接去死不是比较快?
为了自己的喜好欲望去强迫别人的人通常都很自私,他们爱的其实是自己,哪会真的想死。
“厚……承认了吧?果然是脚踏两条船!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马正宇一听立刻自行推演出结论。
“马正宇,你嘴巴放干净一点!”她愠恼地瞠目,一把火在肚里烧。“先生,你不要蹚这浑水。”她客气地朝费兆洋说,心里却是怕他火上加油。
或许是怒气烧亮了她的眼睛、染红了她脸蛋,这副“生气勃勃”的模样竟让费兆洋有一瞬的眩目。
眼前这女人五官清秀、唇红齿白、发型时髦俐落、身形高挑纤瘦、穿着简约有品味,身上自然散发的冰冷气质令她充满了一股特殊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要多看一眼。
简言之,她很有个性美。
既列为美女一族,又冲着她说出了和他一模一样的话,他是挺她到底了!
“没关系,你不用担心我。”他难得端出骑士风范,还以保护的姿态站到黎健菁身前。
她不是担心他,而是担心自己啊!可他显然是听不懂她婉转的拒绝……
“不是的,我自己处理就行了。”他愈帮忙,她就愈撇不清哪!
果然,他们的互动看在马正宇眼里是解读成“情深意重”,令他不禁更加怒火中烧。
“你跟我走,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占有欲极强的他哪能忍受心上人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边?大掌一探就要拉她。
看得出他是性格偏激的人,费兆洋却以身形优势阻挡,还不等当事者回答,就抢先发言。
“你泼水捶桌都来了,她要是跟你走,难保不会有危险。”
“你——”
马正宇愤然地瞪向他们,却碍于费兆洋笃定无畏的姿态,不敢轻举妄动。“好,走着瞧!”
他耍狠地撂下话,气得拂袖而去。
看着马正宇离去时不甘心的背影,黎健菁非但没有松口气,心头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