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2 页)
</dt>
&esp;&esp;燕南意识到什么,和蒲炀对视一眼,倏尔止住了话头。
&esp;&esp;“黄城那晚刚去李妍家,本来我想是因为他关心学生,现在想来其实有些不对劲。”
&esp;&esp;在学生失踪的情况下,就算是要询问情况,最起码也应该是班主任和其他领导一起来,单单一个课都没上过几节的主任,确实有些不合逻辑。
&esp;&esp;燕南对这位老师的印象不深,毕竟不是一个专业,平时没事都见不到几次,最多就是朋友圈点个赞,只听说他性格爽朗,和同学们关系很好,但他想到刚才黄城发的消息,好像每一句话乃至表情包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esp;&esp;“明晚去了就知道了,”蒲炀发现皱眉从自己传染给了燕南,不过他也没兴趣玩摇花绳传递关心的游戏,简单总结道。
&esp;&esp;红线是第二天早上消失的。
&esp;&esp;蒲炀经历了一晚上的半梦半醒,早上起床,手指没有了那股束缚,第一反应竟然是自己的睡眠质量终于可以恢复以往,连带着疲惫也散去了一些。
&esp;&esp;燕南也跟着醒了,发现他眼下的乌青,有些无奈地脱口而出:“怎么我在你现在觉都睡不好了?”
&esp;&esp;蒲炀没应声,只觉得这人大概是没睡醒,有些莫名其妙,说得像好像以前他也和自己睡过一张床并且自己睡眠很好一样。
&esp;&esp;早上泰宁神出鬼没,乐此不疲地敲动了里屋的窗户。
&esp;&esp;蒲炀正在打电话,放下听筒,颇不耐烦地说了声:“不是会遁地吗,直接进来。”
&esp;&esp;外面没了声响,“咚”一声,木棍砸地,泰宁握住手里的木杖出现在房间中央:“哎我这不是怕看见什么不能看的嘛,非礼勿视是我们每个土地爷都严格遵守……”
&esp;&esp;蒲炀没理会老年人的唠叨,耳边是方叙的大嗓门:“什么非礼勿视?”
&esp;&esp;方叙前些天父亲生病,回了趟老家,再加上蒲炀接了个下面的活,在人间这几天就一直停业。
&esp;&esp;“没,”蒲炀揉了下太阳穴,“家里来了个亲戚。”
&esp;&esp;“管他亲戚不亲戚啊,我快回来了啊,啥时候营业?”
&esp;&esp;“再过段时间,最近有事。”蒲炀简单道。
&esp;&esp;“行,那我再在家里待几天,”方叙叹了口气,“不过再不开我都没饭吃了。”
&esp;&esp;蒲炀脸色都不变一下:“那你就饿着。”
&esp;&esp;“得,信你的我早晚得饿死,”方叙吐槽了他一句,“给个准话啥时候营业,我赶回来,不然别人见天地往我这儿打电话。”
&esp;&esp;蒲炀扫了眼日历,才发现明天竟然是农历七月十五中元节,他想了想:“八月份。”
&esp;&esp;那边立刻传来难以置信地大叫:“八——”
&esp;&esp;蒲炀直接挂断了电话。
&esp;&esp;。
&esp;&esp;刚过八点,燕南一行人准时出现在泰大二号楼礼堂。
&esp;&esp;老师的座位都在前面,但燕南选择和蒲炀,泰宁一起坐在很靠后的学生区,大概是有硬性要求,整个礼堂几乎没什么空位,三人坐的位置很偏,旁边就是转个弯就是喧闹混乱的后台。
&esp;&esp;现在表演的是第二个节目,诗朗诵,土地爷靠着椅背昏昏欲睡,燕南和蒲炀倒是看见过去的一群人交换了个眼神。
&esp;&esp;那群学生穿着粉青戏服,胭脂浓抹,表情凝重地说着话走去了后台。
&esp;&esp;这应该就是戏剧社的成员。
&esp;&esp;燕南侧头小声对蒲炀说:“想个办法混进去。”
&esp;&esp;“怎么混?”
&esp;&esp;蒲炀顺着燕南的眼神往后台转角处一看,那个男生手里捧着花,正在东张西望——正是昨天刚见过的福禄寿。
&esp;&esp;福禄寿显然也看见他们了,幅度很大地朝这边挥了挥手,怀里的捧花也跟着一颤一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