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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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快走!”杭七拔刀出鞘,挡在了祁禛之面前。
&esp;&esp;“七哥!”祁禛之惊道。
&esp;&esp;他话声未落,只听“当当”两声,前后门窗被千金线打断,杭七抬手拍了个引子在祁禛之的双肩上。不等他喊疼,这暗器长线瞬间收拉,拽着祁二郎飞向窗外。
&esp;&esp;“不要——”那声音散在风中,跌出了客栈。
&esp;&esp;这时,一声桀笑响起,一个身材高大、身着短打的壮汉出现了杭七眼前。
&esp;&esp;“别来无恙啊,”这人吊着一双三白眼,笑意盈盈地叫道,“义渠豹。”
&esp;&esp;杭七一震,握紧了手中的刀。
&esp;&esp;一天后,守在枫山驿的虎无双撤了兵,撤兵前,他将驿使乔泽斩于马下。
&esp;&esp;又过一天,四象营拔军,直奔十八里盘外的北卫古铜台旧址,出其不意地偷袭了埋伏于此的三千通天山匪宼。
&esp;&esp;虎无双气急败坏,放出话来,说若是傅徵不出面见他,他就要将余下人质悉数斩首示众。
&esp;&esp;此事一路传回京梁,第二日朝堂上,当今皇帝谢悬应下了剿匪的军令。
&esp;&esp;祁禛之就是这么逆着北上西去的人流开始往回走的。
&esp;&esp;他在南门县外的小驿中听到了四象营拔军的消息,至于如今四象营在何处,祁禛之不知,也没有门路去探知。
&esp;&esp;不仅如此,事发突然,眼下不论是令牌还是手谕,都在杭七身上,就连傅徵给他的那枚红包,都不慎落在了客栈中。
&esp;&esp;除了勾走他的那两根千金线。
&esp;&esp;只可惜塞北之地缺医少药,祁禛之不得不扛着金钩打穿的血窟窿,躲避随时可能会出现的通天山匪宼。
&esp;&esp;眼下,除了回天奎,他别无去处。
&esp;&esp;在南门县漂泊了三天,趁着四象营偷袭古铜台,祁禛之随乱民一起,混进了来时路过的祥龙驿中。
&esp;&esp;在冠玉,祥龙驿算是出塞第一驿。此处不像枫山驿中只有区区几个府兵把守,祥龙是个背靠天浪山山尾的小镇,地势险要,驻扎着将近一百个屯田兵和五十多名镇戍兵。虽说比不上天关要塞,但一旦驿舍落闸,饶是胡漠铁骑来了,也得攻上三天。
&esp;&esp;祁禛之在驿卒处领了被褥,靠在廊下看着镇戍兵放了闸门,这才安心地一头昏死过去。
&esp;&esp;他本抱着在军中建功立业的心思离开天奎,可谁知还不到七天,便出师未捷,差点折在半路。
&esp;&esp;还赔上了一个杭七。
&esp;&esp;祁禛之并不喜欢杭七,在那座宅子里朝夕相处时,他甚至有些讨厌此人。可真当遇到事,那人把自己挡在身后,而自己无能为力时,祁禛之忽然恨起了自己。
&esp;&esp;他无法控制地想起了大哥洒在自己头上的血,跪在自己脚边的萧夫人和白娘,还有被没入奴籍的姐妹姑侄。已经大半年过去了,他依旧一无所成。
&esp;&esp;祁禛之,祁二郎,怎么还是那个在京梁桐香坊里寻花问柳的废物呢?
&esp;&esp;昏昏醒醒的梦里,祁禛之无力地想道。
&esp;&esp;“醒醒,醒醒?”睡到半夜,祁禛之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
&esp;&esp;他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面容枯皱似陈皮的老头,这老头手里端着碗茶,正欲往他嘴里灌。
&esp;&esp;“我……”祁禛之本想开口,可嗓子却哑得说不出话。
&esp;&esp;“你伤口发炎了。”这老头好心道,“起来喝点茶吧。”
&esp;&esp;祁禛之用右臂支起上身,接过那碗淡如白水的茶一饮而尽:“现在,咳,是什么时辰了?”
&esp;&esp;“子夜,”那老头回答,“刚打过更。”
&esp;&esp;“多谢。”祁禛之揉了揉脸,觉得好受许多了。
&esp;&esp;“换件褂子吧,”好心的老头从自己的包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