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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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雍下身血肉模糊,屁股和大腿被狱卒打得皮开肉绽,最里层的亵裤黏在腐烂的肌肤上,轻轻一翻动,皲裂的口子便会冒出汩汩脓血。
&esp;&esp;他醒来时察觉到身边有人正在为自己处理伤口,于是哼唧了两声,说道:“轻点。”
&esp;&esp;“可是,得把坏死的肉剪掉才行,忍一忍吧。”傅徵回答。
&esp;&esp;王雍一个激灵,从昏沉中瞬间清醒,他诚惶诚恐道:“哎哟,主上啊,这这这,这怎好劳动您来做这种脏活?”
&esp;&esp;傅徵一手举着蜡烛,一手拿着镊夹,很稳当地拎起了谁都不敢轻易去碰的亵裤,丢到了床头的托盘中:“这屋里头的哪个人有本事给你清洗溃烂成这样的伤口?”
&esp;&esp;王雍红着一张脸:“主上,您真是折煞小的了。”
&esp;&esp;傅徵叹了口气:“应当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们,也不知杭六杭七怎么样了。”
&esp;&esp;王雍喉头一哽,好似胸口堵了块千斤重的大石头。
&esp;&esp;“主上。”他轻声叫道。
&esp;&esp;“怎么了?”傅徵好心问道,“是太疼了吗?”
&esp;&esp;王雍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都是小的的错,小的既然跟了主上,就得全心全意服侍主上,不应当还念着敦王殿下,如今差点害了主上。”
&esp;&esp;“不必说那些,都过去了。”傅徵放下镊夹,用绸布轻轻擦了擦伤口处淌下的浓水,“你先在这里躺着,我去问侍卫要些伤药来。”
&esp;&esp;祁禛之还等在门外,他负手立于院中,身沐皎洁月光,显得愈发不近人情。
&esp;&esp;傅徵站在门边,小声喊道:“仲佑?”
&esp;&esp;祁禛之转过身。
&esp;&esp;“我房里没有裹伤用的药了,你能不能帮我寻些来?”傅徵问道。
&esp;&esp;祁禛之看了一眼他还沾着血的手和袖口,偏过头:“少帅不许那贼人治伤。”
&esp;&esp;傅徵皱了皱眉:“不许人治伤,那人岂不是会死掉?”
&esp;&esp;“死掉就死掉,”祁禛之漠然道,“被他乱棍打死的人还少吗?”
&esp;&esp;“仲佑……”
&esp;&esp;“不许那么喊我。”祁禛之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傅徵的话。
&esp;&esp;傅徵怔了怔,随后垂下双眼,拱手道:“祁二公子,王雍他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他年纪不小了,若是今夜伤口发炎,我怕他捱不过去。”
&esp;&esp;“傅将军对手下人倒是很慈悲,”祁禛之轻笑一声,“对旁人可却未必。”
&esp;&esp;“祁二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
&esp;&esp;“傅将军是否有意不用和我讲,”祁禛之冷冷丢下一句话,“我不是很想听。”
&esp;&esp; 不告而别
&esp;&esp;不等天亮,王雍便浑身滚烫,不时胡言乱语。
&esp;&esp;傅徵束手无策,他守在王雍身边,听着他稀里糊涂的梦话。
&esp;&esp;这老头儿时而想起多年前自己伺候敦王时的旧事,时而又梦见身陷察拉尔盐湖时的苦楚。他逐渐很难清醒,嘴里只顾念叨着让傅徵伺候他,实在太不合礼数了。
&esp;&esp;傅徵听得心里发堵,他深吸了一口气,叫来白银,嘱咐他照看好王雍,自己则提着剑出了门。
&esp;&esp;白银一路追到外面:“将军,您要做什么?”
&esp;&esp;傅徵不答,直冲那两个守卫而去。
&esp;&esp;守卫一见傅徵,下意识抬手要拦,谁知傅徵直接拔剑出鞘:“虎符军印还在我的手里,敢拦我,你们是打算造反吗?”
&esp;&esp;那两个小兵不知跟了孟寰多少年,面对真正的四境总帅竟油盐不进,听傅徵这么说,他俩后撤一步:“将军,若是您真想走,就从属下的尸身上踏过去吧。”
&esp;&esp;傅徵脸上露出了一个过去从未有过的轻蔑笑容,他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