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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宫主为了你的事情,也是承担了极大的风险。那肃王是什么人?这手谕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立刻就会追将上来,我必须在此之前将你安然送过边境,如果你们现在停下来,所有这些牺牲都将没有意义——他一定会将你抓回去,然后你就继续过你浑浑噩噩的日子吧!”逃出来之后,他们已经听闻宋离下了狱,肃王妃的去世也被称作是刺客所为,月潇派来保护苏瑞一路安全的荷儿对他越发不满起来,常常整天不与他说话。而慕容诚的伤势却日益严重了,现在他常常昏迷,小小的刺激便能让他抽搐不止,他的脸也僵硬到几乎不能对他们做出什么表情,苏瑞看他的症状便怀疑他感染了破伤风,但是现在的条件,是没有什么破伤风免疫球蛋白可用以一来注射的,所以他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只能看着慕容一天天衰弱下去。
苏瑞觉得自己已经来不及为清河的去世感到悲伤,现在必须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他睡觉的时候几乎累到没有梦。
但是在偶尔的清晨,他会依稀看见那个美丽骄纵但是勇敢坚强的女孩儿在对他笑,笑到最后,却变成了忧郁。
于是梦往往就在彻骨的心痛中结束……醒来的时候,他都发现自己是满脸的泪。
头发一天天变白了,在恐慌之余,苏瑞大约也猜到了这样的原因——他在身体情况最差的时候服下雪链蛇,所以这就是药物的毒性作用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能不能再见到自己日思夜想想要见到的那两个人呢?或者说……可能已经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还有,他们看见自己的白发会有什么反应?筠筠是会嘲笑自己怎么搞一头白毛,连染发钱都省了吧,至于苍宏铭,是会咬牙切齿誓要将肃王宰了还是……就此嫌弃自己这个病重残破的身体呢?
看见荷儿的时候,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和她差不多年纪的清河,于是连目光也柔和了,即使是她的白眼,也用笑脸去面对。因为在不知不觉间,觉得自己欠太多人太多的东西,多到自己已经想不起还不清的地步,若然如此,不如对身边的人更好一些,以免再留下清河那样的遗憾。
自己欠她的,这辈子已是还不清。
如果不能停下,那么只能不顾一切向前赶,在自己倒下之前,回到南楚,将慕容交给秦素文,并让他能得到治疗。
苏瑞突然想起,素文再过一月左右……就要生产了吧……
慕容诚啊慕容诚,就是为了你们尚未出生的孩子,你也要坚持活下去!
说也奇怪,在这种紧赶慢赶的生涯中,苏瑞除了头发白了,身体清减了些之外,倒也没有其它不适,连之前那么严重的晕车,也不治而愈了。
看来这身体就是贱,越操越耐操!他不无自嘲的想着,手里却一点也没有停下给慕容喂药的动作。
慕容现在始终牙关紧闭,喂他的东西下不去的倒是十之八九,但是如果不这样强迫喂他的话,也许他就什么都不能吃下去,在病死之前就会先因衰弱而死。
所以即使冒着慕容可能窒息的危 3ǔωω。cōm险,苏瑞还是每天花很多时间小心侍侯他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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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瑞刚把慕容诚收拾停当,就听见门外传来荷儿嫩生生的呼声,他急忙推开房门,看见本应该去买干粮的荷儿被一个虎背熊腰,长得极为憨厚的汉子背在背上,那汉子虽生的粗鲁了些,但身上衣服质地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穿的起的,苏瑞看看他再看看荷儿,茫然的沉默着,等待着解释。
“他们的马车把我的腿撞伤了,不过刚好他们也去南楚,所以这位吴勇大哥答应带我们一程。”荷儿这番解释在苏瑞耳中怎么听怎么都带着浓浓的阴谋意味,而那个受骗的人,理所当然就是这位看上去很憨厚老实的“吴勇大哥”了。
苏瑞以眼神意示荷儿不要再节外生枝,毕竟现在他们还在北越国境内,如果与人同行则极易暴露身份——苏瑞一直是女装打扮,这样下来行程中自己受到限制便是成倍的增加。
吴勇将荷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凳子上道:“荷儿姑娘已经告诉我了,夫人要带你相公回北越以了他最后的心愿。最近边境上发生了几起杀人越货的事件,你们两个女流,又要照顾一个病人,本就不易。现下荷儿姑娘腿脚也受伤了,恐怕又添了诸多不便。若是和我们一起走,这一路上万一有点什么,我们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再说,荷儿姑娘的腿是我们的马车撞伤的,补偿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苏瑞听他说得有理,仔细权衡一下,想到自己反正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女人,就是要洗澡更衣,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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