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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泥土里渐次苏醒的花草。
但春信不至,春信不至。
。
我是如此的单独而完整,
在无数个夜晚,
我独自顶着冷风,
伫立在老橘树下的桥头,
只为听一曲夜莺的哀歌,
我倚暖了石栏上的青苔,
青苔凉透了我的心坎,
但夜莺不来,夜莺不来。”
……
最后一个尾音结束,温浅收回提琴,怅然地看向前方的小路。
然而,林里晚风渐起,青苔已冷,鸟啼归寂,可他等待的春信,静候的夜莺,终究没来。
……
而同一时刻的盛唐,樊歆依旧在练功房练舞。到了夜里十点时,莫婉婉拽着她去吃夜宵。
夜宵过后的莫婉婉将樊歆送回了家,抵达别墅门口时,两畔树木在路灯的掩映中影影绰绰。
莫婉婉并没让樊歆下车,而是慢悠悠点了一支烟,她抽的是女士的烟,袅袅的烟雾缭绕开来,不同于男人烟的劲辣,自有一股细腻的缠绵。她吞云吐雾一口,斜睨樊歆一眼,开门见山,“温浅今天约你,你怎么没去?”
“不想去。”
莫娃又问:“他跟你表白了?”
樊歆漫无焦点的瞧着车窗外的路,“我觉得很荒谬。”
莫婉婉抽了一口,道:“没什么荒谬的,他是真喜欢你。”
“不可能,他是温浅啊!”樊歆摇头,低头拨弄着包包的带子。
是的,是谁都不可能是他。
十年单恋,怎敢奢求他将她放入心中。
莫婉婉含着烟低笑,道:“樊歆,其实温浅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
樊歆手中的动作倏然停住。
“怕你跟他相处尴尬,他装作不知道。”莫婉婉道:“后来他陆陆续续为你做了很多事,比如帮你写歌作曲,扶你走上音乐道路,送你手链衣服博你开心,刘志军事件为你洗刷冤屈……”
樊歆截住她的话,“如果曾有人为我差点牺牲性命,为了报恩,我也会这么做,这不代表就是喜欢。”
莫婉婉神情鲜见的严肃,“如果这不算喜欢,那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被木杖刺伤,他抱着你疯了般往医院赶,你的血流了他整个衣袖,他的脸吓得发白……温浅是什么人,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从没见他这个模样。”
樊歆静默,半晌后摇头道:“我还是不敢相信,更不敢有非分之想……”
莫婉婉夹着烟,猛地深吸最后一口,“樊歆,别骗你自己,你心里还有他。”
樊歆靠在车座上,须臾她挥挥手,“婉婉不说了好不好?我回去收拾东西,明天要去Z市准备演唱会了。”
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是检验她这些年积累与所得的时刻,她不想为任何事分心。
莫婉婉目送樊歆下了车,待樊歆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以后,她拨出了温浅的号码。
※
大抵是因为莫婉婉的那席话,樊歆这夜再一次失眠,虽然强迫着自己去想演唱会的事,但最后她却分了心。
她想起那个雨夜,两人紧拥的身躯与贴在一起的脸颊,潮湿的水汽中有他淡淡的茶香,冰冷的雨滴下是他滚烫的唇……那样炙热的亲昵,即便事隔数天后捂着胸襟,依然能察觉心房深处剧烈的搏动,那是被她埋藏多年的情愫,难捺不住的要翻涌出来。
噗通,噗通,噗通,不可控制。每一声心跳,皆关于那个豆蔻年华里有着清隽轮廓、修长十指的男生。
倘若这一刻的情怀叫心事,全是他的名字。
是的,不论现在他是喜欢还是报恩,无论她是震惊或是质疑,她都被莫婉婉一语中的——她心里还有他。
虽然她不愿承认,虽然她渴望将过去放下,但她无法逃避自己的心。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片圣域,烈火无法焚毁,狂水无法淹没,时光无法荒芜。这片领域的名字,叫初恋。而他立在往事深处,从没一秒钟离开过。
※
翌日团队出发去了Z市,为演唱会的事提前做准备。
人生中第一场演唱会即将开始,樊歆暂时将温浅的事压在脑后,又拿出拼命三郎的劲,全身心投入到演唱会筹备中。
某次樊歆练舞练到大汗淋漓,周围人都看不下去,莫婉婉跟汪姐强拉她休息,为了让她喘口气,几人聊起轻松的话题,莫婉婉问樊歆什么样的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