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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了,“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不将话挑明来说?”
周世程冷冷一笑,出口的更是十分直接:“你该受到点教育,朱泊。更何况我没有这样的义务。”
我没有再说话,仍旧是窝在沙发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我的烟,最后终于是他坐不住了,从公事包里抽出机票来,扔给我——几乎是扔到我脸上来的,他恶狠狠的说——我印象中他向来温文儒雅,尽管总要有一两句刻薄言论来讥讽我,也仍旧是风度翩翩的君子,从来不见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我买了今晚九点的机票,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伸手将那张机票放在眼前仔仔细细看了,又细微的笑了笑,将那张价值不菲的纸片放在桌面上,起身走到自己的卧室。
“你做什么?”他的语气是有些紧张的。
我转身冲他扬眉笑了,我想我这笑是真心的,因为我确实需要这样一张机票,“收拾行李,不是还有四个小时就到九点了么?”
我的本意是带些换洗的衣服过去,如今我已身无分文,这套公寓卖掉虽然也能有个三十万的入账,但我朱泊一切都可以出卖,只有安身之所绝不可以——无论多么穷,我都绝不过流离失所的日子。
那样太难看。
周世程却将我塞进行李袋的衣服全部扔了出来,“你的新老板还不至于穷到连装置费都拨不下来的地步。”
我抬头看他一眼,忽然觉得能触及这人几分真实了。
我单薄的行李袋里,只有一些必备的证件,连一把牙刷,我都没有带走。
我住的地方离机场并不近,待得赶到机场,也已经是换登机牌的时候了,我伸了手,将机票交给漂亮的地勤小姐,周世程却拉住我,“其实,他们不见得要逼死你的。”
我笑了笑,将手里的票前又送了几许,递到地勤小姐手中,“但这个地方,我已经呆不下去了。”
他们自然不是要逼死我,他们是想逼疯我,他们想看尽我的丑态,还想看我哭着求饶。
我怎么会让他们如愿以偿。
我是弱者,绝然不会以卵击石的想方设法报复,但也绝不会照着他们的剧本走下去,我好歹是个人,活生生的。
登机后,周世程将靠窗的位置让给我,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他问我,“你后悔么?”
我一直沉默,直到飞机结束助跑开始倾斜着起飞的时候,我看着窗外逐渐远离的地面景物,回答他:“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同。”
“我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我说,“只要这一切不是陷阱。”
周世程苦笑一下,将从空姐那里要来的毛毯盖在我身上,“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吧。”
是的,我太累了,过久的浸泡在西方爱情故事里,如果不是蒲苗的频繁出现,我几乎要忘记现实了。
周世程为我安排了住宿,给了我一笔钱,用来添置衣物和生活物品,他说这是按照员工标准发放的,绝没有假公济私。我看着那张银行卡,问:“我是属于哪个范畴的员工。”
“干老本行,你不介意吧。”
我接过那张卡来,估摸着里面的数字恐怕不算太低。
周世程给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微做调整,甚至陪我去添置衣物,两个男人逛商店多少有些怪异,我对他的陪伴没有好感,但这位儒商已是我的新老板,自然要多巴结奉承些的好。
我向来不喜欢高调的衣饰,办公室里的活计也不总需要光鲜亮丽,我随便挑了些衣服,将袋子扔进周世程的后备箱,又为住处买了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便兴趣索然的要回新住处看看,路上他问我是否需要个生活助理。
我觉得自己一定是听到了个笑话,我不过是急急投奔他的一个落魄者,实在承担不起这么殷勤的待遇,“我不大喜欢别人的照顾。”
周世程手执方向盘,也不再坚持,“我只是觉得你太瘦了,该好好养一养。”
我自我调侃,“这也没什么,如今流行的就是这个风格。”
周世程看我一眼,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我如今的住处离周世程的公司并不近,但周围环境十分幽静,他为我配了司机,至于生活助理,虽然没有找,却还是添了专事做饭的钟点女工一名。
对于这样一名无微不至的好老板,我也只有感恩戴德,将需要了解的资料搬回住处,仔细的阅读,只盼着能一上班就顺利接手,给新老板多长点面子。
我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正赶上周一一早的例会,周世程就顺便在会议上将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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