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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上官璇有些吃惊:“这么久?”
风入衣面上有些苦涩:“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我大哥、大嫂被他们这些奸人害死,风家便只剩下我一个了,她可以来投奔我,或是自行嫁人生活都行,我也是直到传出消息才知道她竟一直呆在连家为奴,这是何苦?”他说到兄嫂的死,神情淡淡的,看都不看连孤鸿父子一眼。
上官璇感慨道:“大约是因为她与故主感情太深了吧。”
风入衣微微颔首,没有作声。隔了一会儿他方注视着那老妇的脸,道:“她与我大嫂确实感情很深,听说早年还是我大嫂自一伙儿马贼手里救了她出来。大嫂独居那些年,都是她陪伴着,照顾起居,说她们情同姐妹也不为过。那时她看着还年轻,没想到转眼老成这个样子了。是我风家亏欠了她啊。”
上官璇心中一动,不知是因为当年风振衣夫妇手上也沾了许多连家人的血,还是风入衣不方便到中原来,看来在风入衣心中为兄嫂复仇之心并不浓烈,甚至二十年来他都没怎么关心连家的事,怕是与父亲的恩怨和“十七寸骨斩”的下落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更靠前一些。
老妇动了一动,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风入衣。
风入衣露出关切的神情,道:“你觉着如何?好些了没?”
老妇仍是不错眼珠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却有泪水沿着眼角划落。
风入衣十分奇怪,向上官璇道:“她这是怎么了?不能说话?”
上官璇也觉着有些不寻常,这老妇这么多年强按刻骨的仇恨在连家伺机报复,义父连昭骂她疯妇,自她被抓回连家只要一能张得开嘴便是诅咒漫骂,到真像是心智有些疯狂,没想到此时她竟会默默流起泪来。
老妇不等上官璇过去查看,闭上了眼睛,开口道:“二爷,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小姐和大爷!”
风入衣知道她口中的小姐指的便是大嫂,微微皱起眉来,原来老妇方才听到了他与上官璇的对话。
上官璇坐着没有动,生怕自己惊扰到老妇,她已经意识到这主仆二人的相见,随着老妇情难自控,必会透露出一些当年的秘密,若说上官璇对生身父母的事一点也不好奇那又怎么可能?
果然,老妇任泪水在脸上流淌,深深吸了口气,以一种极度自责忏悔的语气道:“小姐和大爷本来夫唱妇随,打遍天下无敌手,感情多好,都是那不要脸的狐狸精用尽手腕生缠着大爷,无媒无聘地竟然连孩子都生出来了。小姐自从和大爷闹翻了之后,表面上倔强决绝,其实背着人不知道哭过多少回。”
上官璇听她这样讲生母,脸上火辣辣得十分难熬。
风入衣闻言动容,打断她道:“我去劝过她许多次,她怎的……”
老妇哀伤地叹了口气:“小姐一辈子说一不二,好强惯了,几时吃过这样的大亏,我也一直劝她说:这女人,任你再强,碰上了男人给你出这种妖娥子,也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啊。看看大爷过的是什么日子,整天陪着那小妖精有说有笑的,功都不练了,再看看小姐这边儿一个人冷冷清清,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短短几年,就像老了十好几岁。唉,也是我嘴贱啊,这样整天在她耳朵边念叨个不停,小姐竟然被我说动了。有一回她竟然同我慨叹说想要个孩子。小姐有了这心思,我自然要想办法撮合她和大爷破镜重圆,总不能出了这样的事,还要小姐先低头。”
风入衣还记得当年兄长特意喊了自己回去,大张旗鼓的郑重休妻。
那日他为这事险些与大哥闹翻,最后还是大嫂拉住了自己,大嫂神情冷淡,没怎么出言为自己辩白,看她那样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人已经心神大乱,连“十七寸骨斩”被换掉都没有发现。
到是这老妇那时还是个容貌清秀的婢子,自始自终哭喊大嫂是被奸人陷害,但大哥因为爱女奄奄一息大怒之下恨不得杀人,哪能听得进解释,直接命人将她赶出了风家,那也是当初风入衣最后一回见到这老妇。
风入衣想到此,再见老妇那悔恨的样子,一念生起,讶然道:“难道竟是你打伤了允芗?”
上官璇听得他们终于提到了姐姐的名字,不禁身子微微一颤。
老妇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不,我怎么会去伤害大爷的骨肉?”
风入衣不解,问道:“那你有什么错?”
老妇折腾这半天披头散发,眼神有些瑟缩,瞧上去格外可怜:“那孩子喜欢乱跑,有回跑到小姐住的院子外边,是我想着她毕竟是大爷的孩子,说不定可以通过她将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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