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第2/4 页)
上官璇吃了一惊:“……吕夫人?”那个温柔娴静,整日病怏怏的****。
在这接连的祸事中,她先后失去了丈夫,儿媳,长子,现在又查出来凶手正是她的小儿子,连景知罪行败露,下场肯定也是身败名裂,连家众人提起可怜的吕夫人都是无限同情,甚至连查这些事情都要躲避着她,以免刺激到她,加重她的病情。
铁逍遥冷笑一声:“不查她,我心难安。这恶人就让我来做吧。阿璇,你跟我来,我做坏事,你给我望风。”
上官璇被铁逍遥拉了就走,听到这话,不由哭笑不得,道:“你要怎么查她?这个时候天都快亮了,不如明天再说。”
铁逍遥摇了摇头:“不行,必须得在今晚,赶在天亮之前。天一亮今晚发生的一切都会传遍连家,她会知道你义父找了个人假扮连景宜。今晚这样忙乱,凶手不见得有时间,也想不到咱们会去找她。再说,”他抬头看看微明的天色,“连景宜不就是死在了这个时候么?对了,不能这样便去,还需准备一下。”
吕夫人睡得并不安稳,自长子连景宜死后,她便添了这毛病,夜里很难入睡,即便睡着了也是忽梦忽醒。
景宜死后不久,她便搬到了这里,离得踏春园远远的,以免睹物思人,所以今晚踏春园那边如此折腾,她这里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听到。
恍惚间,吕夫人隐约感觉着有风,门窗明明都关严了,哪来的风在轻轻吹动着床幔?有些凉意,丫环们是谁今夜当值,睡得真死啊。吕夫人迷迷糊糊地想着,翻了个身。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过脖颈阴冷阴冷的,这哪里是这个季节会刮的风?吕夫人觉着不对,神智一清,醒了过来。
床幔被那不知由何处而来的冷风吹得飘起来,吕夫人蓦地睁大了双眼,她惊恐地发现,在那床幔之后隐约似是站了个人。
屋里只闻她一个人急促的呼吸,那人影似是不需喘气,也没有什么热度,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动也不动,像个死物。
但她知道不是。
床幔猛然飘了一下,那个站立不动的人现出了身形。
此时窗户外边将将有些泛白,屋子里的一切都瞧不分明,不知为何,吕夫人却觉着眼前突地一亮,她清楚地看到那个人浑身都是黑褐色的血迹,一张脸白得碜人,正两眼直勾勾望着自己,那眉眼五官是那样的熟悉。
吕夫人只觉脑袋里一片空白,手肘撑着床向角落里缩去,喉咙里发出“咯咯”两声怪响,才勉强说得出话来:“景……景宜?”
“连景宜”木木然站着,此时恢复黑暗,吕夫人却知道他的一双眼睛仍盯在自己身上。
她的神智突然一清,眼泪便流了下来,呜咽着哭道:“景宜,景宜,你回来看娘了。娘好难过,呜呜,我可怜的儿……”
她一边哭着,一边自床上爬了起来,手足并用扑过去要抱“连景宜”。
黑暗中不见“连景宜”有什么动作,那影子却突然飘了开去,险些将吕夫人闪地滚落床下。
吕夫人手扒着床沿抬起头来,失声痛哭,边哭边道:“孩子,你还在怪娘么?都是娘不好,娘该死!”
窗外上官璇手持长剑正紧张地留意周围的动静,在她脚下躺着今晚为吕夫人守夜的丫环,人已经晕迷了过去。
屋里吕夫人的哭声隔窗传出来,上官璇渐渐皱起了眉头,心中泛起疑惑:一个思儿成疾的母亲,突见去世的儿子跨越阴阳来见,会有什么反应?为什么吕夫人如此的惊恐自责?她在害怕什么,自责什么?
却听假扮连景宜的铁逍遥突然开口,声音冷幽幽的,又有些干涩嘶哑,像是许多天没有沾过水:“我不明白,我来问问你,景知为何要害我?”
上官璇吃了一惊,万没想到铁逍遥竟敢在吕夫人面前开口说话。
铁逍遥的声音并不像连景宜,但上官璇也不得不承认,怕是除了那传说中可以以假乱真的“莲花鬼舌”方雁声,没有人可以拿捏的比铁逍遥更好。
果然,吕夫人被问得一滞,全然没有发觉“连景宜”的鬼魂声音有异。
她此时借着泛白的窗户,已能依稀分辨出儿子的五官眉眼,只觉着既伤心又慌乱,哭得泪人一般,哽咽道:“你们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娘也没想到他会这样,不然会管住他……,景宜,你不要去找你弟弟。娘知道你走得不甘,娘下去陪你……”
上官璇身子巨震,从头寒到了脚底,铁逍遥竟然没有猜错,这吕夫人果然知道连景知便是杀死长子连景宜的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