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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白狼,少爷也不会……少爷……”
小六子的一番话,让宋可人动了情,宋可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惨烈,以及方少文护在她胸前的情形。
“少奶奶,要杀要剐小六子认命,但是,你不能让少爷流落他乡……少……”
“你……你别说了……我又何尝不知道?你……你去城里联系方家在汉中的掌柜的,命他火速前来,前来……给他准备后事……”
宋可人一面哽咽的说,一面看了方少文一眼,她扑到在方少文的身上,恨不得立即跟他去了。
小六子点了点头,领了命,伸手抹掉了眼泪,抬起腿便出门去了。他迅速从后院迁来了马,拉出院子,便匆匆离去。
冬日乡间的空气甚是清新,清晨冰冷的空气,轻而易举的就将小六子的鼻子冻得像是小狗鼻子一样的通红。
老树伸展着干枯的枝杈,扭动着身子,一颗一颗的镶嵌在道路两旁。小六子一辈子只见过唱戏的没见过跳舞的,所以,在他的眼中,这些老树就应该是传说中在皇宫中专门为皇帝跳舞的姑娘。
一夜未眠,小六子的脑袋里来来回回的是各种各样的事情,幻想中的皇宫里跳舞的姑娘,方少文胸前被飞镖戳出来的大洞,宋可人嘤嘤的哭声,以及马儿奔跑起来时,嘴巴里流出的口水。
大树跟麦田在小六子的身旁瞬间掠过,忽然,小六子一拉缰绳,马立刻停了下来。
小六子一拍大腿,高喊了一声:“哎呀!”
喊完,就赶紧掉转方向,向回跑去。
家中,宋可人从包袱里掏出了一条深绿色的腰带。听说吊死的人不能沾红色,否则,会变成及其各怕的厉鬼。
宋可人搬来一张看上去还算结实的凳子,她站在凳子上,试着将腰带扔到房梁上去。一次不行,又一次也失败了。
原来,是腰带太软。
敢情,上吊也有这么多的门道。
不得已,宋可人从椅子上下来,摸过油灯,倒掉里面的灯油,又用抹布擦了擦,最后,甩了甩。见油灯不往外漏油,这才将油灯的一端系在腰带的一端上。
宋可人重新站在椅子上,对着房梁狠狠的一甩,那系着油灯的腰带十分听话的缠绕在了房梁上。宋可人揉了揉膀子,紧接着摘下油灯,在这根腰带上打了个死结。
她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红盖头,昨晚,她就是盖着这块红布跟方少文成的亲。昨晚,方少文轻轻的挑起这块盖头,深吻了她的额头。
宋可人又看到了方少文的尸体,她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扭过头去,轻轻的闭上了眼睛,翘着脚,将头伸进了打着死结的腰带中。
“噹”的一声,椅子倒在了地上。宋可人身上的全部重量都压在了绳子上,一股子前所未有的难受袭击了她,她下意识的吐出了舌头,这才想起吊死鬼的舌头都是长长的。
一股空白袭击了大脑,这种感觉十分的难受,她几乎想要从绳子上将自己弄下来。但是一想起方少文的尸体,宋可人停止了挣扎,她只在心中告诉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
正当此时,忽听到院子外面一阵的马蹄声。紧接着,只听见一个人匆匆的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跑到门口,就只听那人大喊了一声:“哎呀!”
紧接着,一阵风袭击了过来,随后,她的双脚被一双大手掌狠命的拖住,紧接着,她像是秋天的烂竹竿一般,被人从绳子上拎了下来。
随后,一根粗糙的大拇指压住了她的人中。
宋可人张开了眼睛,只见小六子满脸焦急的看着她。见宋可人清醒,小六子似乎送了一口气。他软塌塌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宋可人躺在地上,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刚刚那浑身发麻的感觉已经不在了,滚烫的眼泪,让她重新感觉到了温暖。
只听,小六子在一旁骂道:“俺就觉得不对劲,多亏长了个心眼。你咋就不想想,你要是没了,我怎么跟少爷交代?你咋就不为我想想?少爷没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都是我没保护好,少爷,才让少爷受了委屈。你要是在走了,我回去怎么交代?是不是,我也跳了井,横竖,大家都死在这穷乡僻壤!”
宋可人不语,只躺在地上默默的流着眼泪,土砖的地上冰凉,寒冷直接的刺入她的骨子里。她没死成,她只想跟这他去了,就连这点的权利,也被人剥削。她的眼泪流了越来越快,几乎淹没了她的忧伤。
小六子看了宋可人的模样,忽然抬手恶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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