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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还很年轻,虽然平时对物质需求并不大,但在这种场合下,还是觉得有些丢脸,但没有人在意这个,在场的其他人显然都已经有了交流的对象,他们在不停的窃窃私语、还不住的往韦伯这边打量。
这种露骨的目光让年轻的大公回忆起的三年前那懦弱、胆小的自己,不过现在和当年不一样,与这些人想必,自己的身份并不低于任何人,他不需要为之恐惧,甚至不需要去考虑那些人的想法,这里是教会,自己和他们一样都是被邀请来的客人。先不说主祭先生准备打什么主意,至少现在自己不会让他们小瞧。
他大大方方的站直身子,从旁边的侍者手里接过了一杯酒,极小心、有不着痕迹的在周围晃悠着,伊斯坎达尔曾经教过自己,不要在不知道状况的场合下轻易许下任何诺言,也不要给任何人足以得到自己诺言的机会,如果将这句话换成最简单的版本,那就是多看少说话。
韦伯觉得自己一直是个极为听话的人,特别是遵从伊斯坎达尔的意见,所以在面对所有朝他打招呼的人的时候,他都保持着笑容和疏离。他非常清楚,这里的所有人没有一个和他是站在一个战线的,所有人都投降了宰相这边,当然也有可能其中有那么一两个被西里西亚打通了关节也说不定。
他扫视着周围的所有人,最终在另一个角落里看到了和言峰绮礼窃窃私语的主祭,那位先生显然很快就发现了自己。撇开韦伯对今天这场邀请的谨慎态度,如果单纯说主祭和言峰主教两个人的话,他更愿意相信那个优雅的主祭。言峰绮礼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个空空的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上了柴火浇了油,充满了让人无法形容的危险。
但马上他感觉到了不对劲,虽然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从一开始就尾随着他,但现在这种感觉愈发显现了出来,韦伯借着手中杯子的反光在周围晃了一圈,便在自己的右手后方看到了一张极为平淡的脸。
看在诸神的份上,这张脸可没有办法让他回忆起任何一丁点东西,韦伯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感呢?
他慢慢的走进那个人,做出只是要取旁边食物的样子,在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大着胆子踩了对方一下,“抱歉!”
“没关系。”
就这样简单的一问一答却让年轻的大公彻底明白了对方的身份。的确,那个人自己虽从未见过,但声音却是听到过的。
三年前,在山上……那个披着斗篷,被伊斯坎达尔成为哈桑的男人。
虽然与当时相比那个人变了很多,但韦伯绝对不会忘记那个偶尔会在梦中出现的声音。那曾经带给他恐惧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生命要到终点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当他确认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这种打从心底发出的恐惧,直到现在依旧无法彻底宣泄,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严重的问题。
哈桑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目标是谁?
他还认得自己吗?
当年山上的事情,韦伯能够记得的并不多。伊斯坎达尔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哈桑最后到底如何,伊斯坎达尔没说,他也并没有再追问过。但伊斯坎达尔并不是会轻易放过对手的男人,在那座几乎已经成为自己老是所有物的山上,哈桑不可能轻易逃脱。那么这个人又是谁呢?
韦伯脑子里各种各样的思维跳来跳去,却始终没能理出一个头绪,不过主祭大人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当他牵着一个孩子的手慢慢从后面帷幔中走出来的时候,不光是韦伯,甚至是周围大大小小的所有王公贵族一并变了脸色。
他们中有几个人虔诚的匍匐在地、也有几个人怒火冲天的叫起来,截然不同的反应对韦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他看着那个孩子,在一瞬间就已经认出了对方。
虽然还没有确立下新的年号,但眼前的这位殿下毋庸置疑就是首都巴比伦的王,自己所效忠的大流士陛下的同父异母弟弟。这种情况已经彻底脱离了他所能想象的范围,韦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应该是照着那方做才能适合现在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
这是个很纠结的选择题,虽然年轻的大公不认为行礼与否会给自己带上麻烦,但同样他不愿意看到目前的主宰者和教会走的过于接近,考虑到主教先生那阴阳怪气的脾气,年轻的大公下意识认为这件事情必须劝谏甚至亲手终结掉此事,他上前一步,却再也无法动弹。
他觉得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从指尖到脚尖、甚至连呼吸都不属于自己。虽然他在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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