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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新鲜的花儿来吃,我娘当初还说,那百花仙子怕都是要恨死你的,所以我素来都不戴这些花儿的,便权当作我送给姐姐,我只领祖母这份心意便够了。”沈可笑着将手里的假花放回托盘内,朝沈宁的方向推了推。
沈宁看起来是真的想要那花儿,只假意推脱了一下,便着身旁的丫头收拾起来,又腻着老太太道:“祖母,您是不是再赏些料子?我那些个衣裳都是江南的样式,跟京城的不甚相同,寻思着再做些衣裳呢!”
“姐姐不用担心这个,如今府里是母亲管家,她自会安排各房添置换季衣物,祖母回来前,母亲刚打发人给我送了新衣和首饰,这几日怕是正给姐姐做呢!”
沈可自然知道沈钱氏的做派,她为了撑面子,场面上的事儿做的还是能看得过去的,但在撑面子的同时却又心疼钱,最后左偷工右减料,便弄得不伦不类,不仅没撑起面子,反而叫人看了笑话。
就好比上次给沈可拿去的夏装,本是盘金丝缠枝花纹的纱袍,因沈可生性爱洁,便打发丫头去洗一次再拿回来熏香,结果那盘金丝的地方,竟是一洗就掉色,这才发现是用金粉描上去的,而并不是真正的金线。
果不其然,听得沈可说起这个,沈宁的秀眉就拧在一处,半晌才轻声嘟囔道:“二伯母给做的那衣裳哪里能穿得出去!”
“怎么就穿不出去?”老太太听到这话十分不悦,她最不喜的就是非议长辈的人,虽说沈宁是她嫡亲的孙女,但听了这话也还是厉声道,“你伯母给你做了新衣,还挑三拣四?”
沈宁一直没敢说这事儿,就是知道祖母最烦这样,可这会儿不说明白面子上却又下不来台,只好硬着头皮道:“二伯母倒是给拿了新衣裳来,可那上面的绣工都不是上好的,珍珠扣子都是半颗的,连金丝都是用金粉描上去的,您说如何穿得?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老太太闻言皱眉道:“你个丫头,别我一说你,你就胡编乱造,你伯母既然都有心给你送东西,哪里还会做这些个小手脚。”
“不信的话,我打发丫头拿来给您看!”沈宁嘟着嘴道,“难道我还能编谎不成?不然您问二妹妹嘛,她定然也是知道的!”
沈可闻言,见老太太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登时半垂下头貌似羞赧地说:“孙女也不懂什么绣工扣子,只觉得瞧着好看,比以往穿过的衣服都好呢!”说着便扯扯上身的衫子道,“这件便是母亲给做的呢!”
老太太招手道:“过来离近些给我瞧瞧。”她抬手随意捻捻衣料,又看看针脚,便微微沉下脸来,衣料倒是勉强过得去的,但这绣工却实在不敢恭维,且不说是比不得苏绣,便是在京城都只能算中上水准。沈可是一直窘困,分不出好坏,可自家孙女是从小娇贵地养起来的,吃穿用度都是最拔尖儿的东西供着,也难怪她瞧不上眼。
最让老太太生气的是,自己回京之后,已经给了沈钱氏一万两银子,当时便说是算作家用,她居然还能弄出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这会儿不是置气的时候,老太太吩咐于妈道:“把库房里面上好的料子拿出来,再去请个绣庄的师傅到家里来给两个姑娘量衣服。”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十一章 中毒
于妈吩咐丫头捧出来几十卷布料,摆在外头花厅的桌上让沈宁和沈可挑选,老太太在屋里道:“你们姐妹每人挑十样,然后叫人进来定了式样去做衣裳。”
沈可装作挑花眼的模样,左右翻看但就是不往外捡,直等到沈宁先动手,见她挑选的都是水粉、鹅黄这一类娇艳的颜色,自己才动手捡了几匹被她拨到一旁的料子,俱是水蓝、茶色、竹青、松绿、牙白等素净的颜色。
正选着料子的时候,忽然有下人跑进来报:“老太太,您赶紧去瞧瞧,大爷不知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这会儿正难受的紧,老爷和太太刚出门去了,小的们没办法只得来回老太太。”
“赶紧,赶紧去请大夫!”老太太闻言大惊,一边从榻上下来,一边吩咐道。
沈可心里一抽,傍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晚饭也已经用过,这个时间还不到晚上加点心的时候,沈晞素来都不喜零食,能吃坏什么东西。
跟着老太太匆忙来到沈晞的院子,刚进屋就见他疼得满头是汗,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沈可也顾不得老太太还在旁边瞧着,快步上前抱住沈晞道:“晞儿,这是怎么了?”
沈晞疼得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但瞧见沈可,还是弱弱地唤了声:“姐,我疼!”
“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请来?”老太太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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