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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与另一人交手时跌落地面,晚辈发现后追上去,她已被害。”
黑衣妇人的泪水又挂了下来,显然义母女情深难禁。
斐剑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请问那女子交待了一句什么话?”
“她说,告诉持另半枚制钱的人,东西已落入昔年仇家蒙面剑客手中。”
斐剑又是骇然大震,原来半部“天枢宝笈”已落入仇家之手,蒙面剑客是谁?是使“附骨神针”的人,“附骨神针”是“人皇”的独门暗器,蒙面剑客若非“人皇”本人,必是与他有相当渊源之人,是谁呢?”
是隐匿在‘剑冢’之内的那人?
是杀黄筱芳灭口的那人?
但“三元老人”“鄂西大豪”“两仪书生”夫妇,这些人全为“天枢宝笈”而死,又作何解释呢?
黑衣妇人幽幽地道:
“不久前,老身才在无意中获悉她在江湖中的丑恶行为,正准备把她找回来……唉!想不到她已……她是一个好女子,诡谲险恶的江湖把她毁了……”
斐剑心乱如麻,可没心情去听对方的悲叹,沉重的道:
“请问那重伤的女子后来如何?”
“想是死了,小女没有提及!”
“啊!”
斐剑感到一阵椎心的痛楚,师门惨祸,血泪交织,然而,这惨祸还没有结束,蒙面剑客仍在世间,血腥的手,伸向了更多的人。
黑衣妇人突地声音一沉,道:
“现在言归正传,来谈谈‘附骨神针’这件公案……”
“觉非”老和尚一抬手道:
“到这边来!”
斐剑与黑衣妇人双双应声过去,三人在殿廊上当面站立。
“觉非”老和尚一脸壮严之相,沉缓地开口道:
“小施主,在你没有得悉老衲托身此地之前,便已认定老衲是凶手了吧?”
双方一语道破,说话便无顾忌了,但斐剑心中不无忐忑之感,如果对方真是凶手,而自己暴露了身份,以适才黑衣妇人抓抛自己的那份身手而言,对方要取自己性命,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侃然道:
“事实正是如此!”
黑衣妇人冷冷的道:
“你不嫌太盲目了些?”
“觉非”老和尚扬手止住黑衣妇人,道:
“‘附骨神针’确是老袖昔年之物,此不怪小施主有如是想法!”
斐剑紧扣着道:
“老前辈可有传入在江湖中?”
“没有,仅有这义女相伴,老衲自看破红尘,自己削发之后,数十年足不出此庙门半步,一切生活所需都由这俗家义女操持。”
斐剑看了黑衣妇人一眼,道:
“前辈常在江湖走动?”
“老身偶尔出山,不离周近百里。”
“觉非”老和尚沉转有顷,慨然道:
“佛门最重因果之说,老纳非经过正式剃渡,但一心向佛,自信弥坚,对佛经参研颇有了悟,‘附骨神针’出现,已显其因,若不了化,老袖亦难证果,唯老衲出世之人,不敢再坠红尘,小施主可肯听老衲一言?”
“晚辈洗耳恭聆!”
“附骨神针老袖一共制有十枚,八十年前,老袖独战‘天竺八魔’,用了八枚,剩下两枚,至今犹在,从未用过。”
说着,伸出手掌,赫然有三枚同式钢针,其中一枚是斐剑带来的。
所说与‘无后老人’讲的完全一样,斐剑不能不信,同时,从老和尚的表现看来,的确不是想象中为恶之人,但‘附骨神针’杀人不假,凶器何来呢?
师姐方静娴留言指的是当年的仇人蒙面剑客,这蒙面剑客能用‘附骨神针’是否与‘人皇’有渊源呢?
“就老前辈所知,武林中可还有谁能施用‘附骨神针’?”
“没有,老衲这宗利器,残而不毒,若非有意射中对方重害大穴,不会立即致命,中上的人,可视功力而能延续生命数年不等,老袖原意是这暗器遁经脉而转,无人能解除,而中者如有悔过向善之意,老袖可收回,此物是独创,武林中见过此物的,恐怕绝无仅有,一般只是传说!”
“所谓绝无仅有,那就是说仍然有?”
“这是老衲以防万一疏漏的说法,可以说没有。”
“比如说,另外两位与老前辈齐名的‘天’‘地’二皇……”
“小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