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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还在意的,便只有魔药。不再笑,也不真正怒。被他人称作阴沉沉的吸血鬼,或者油腻腻的老蝙蝠,我也不在意。但我并不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也不是自虐或者什么,并不是,并不是。对于外物、享受之类,我并不是不愿、不想、不喜、不 ,而是不在意,只是不在意而已。
邓布利多常常以语言试探我,我便如他所愿做出气愤或悲伤的神色,对他看似真诚的安慰,过耳即忘,并不真正生气,也不感动流涕。就像,这世上在没有什么能够打动我,能够入我的眼、我的心。
我于是更加沉迷于魔药,但却没有了儿时的激动兴奋。无论我研究出多么神奇的药剂,离开的人,都再回不来了。
于是我度过了人生中最为平静的几年。
幼时的记忆因为常年不回忆而渐渐模糊了,也许也曾有人将我捧于手心,也许有人将我踩于脚下,要么是拳打脚踢,要么是无声的哭泣,但当我回头看时,却只能望见深沉的暮霭。
也许曾期待过谁的爱护,也许曾幻想过什么人将我带出苦海,然而岁月最是无情,当我的童年在没有出现就已逝去时,当我终于学会如何护住自己的要害,如何封印自己的内心,当我学会不再傻傻地质问世间的不公,我就已长大,或者说,堕落。
甚至连求学的记忆也模糊了,那时的热血,与人争斗的激情,似乎都随风而散了,即使我这个主人亲自寻找,能够发现的,也只剩悲凉。
也许唯一留存的,就只有那个活泼的女孩儿,与那青涩的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爱情。她曾是我生命中的一缕光,在我最脆弱、最感觉世界肮脏的时候,给了我一块儿净土。我本来可以一直坚强,一直孤独,她却让我的心有了缺陷,变得脆弱。我那时感觉她就如一只精灵,一个天使,将会伸出拯救我的手,可是我实在太卑微,不敢奢求她的救赎,只在心里,默默地微笑。我用尽一切赤诚、耗光所有理解与宽容的能力,克服内部与外部的阻力,顶着诺大的压力,与她维系着那单薄而可笑的友谊,又被内心那不敢说出的隐秘爱恋,搅扰地困苦不堪。我会永远爱她,像是飞蛾扑火,义无反顾。但她寻到了自己的幸福,于是我放手,我祝福,我以为,这就是一辈子。
然而她死了,带着我还未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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