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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成帶來的人被忽視,互相使了個眼色,二話不說就抽出別在摩托車上的棍子往章書聞砸去。
章書聞彎腰躲過兩次襲擊,棍子從他耳側擦過,咻的颳起一陣風。
「阿成,你放心,今天我們一定給你報仇。」
「這小子還敢躲!」
劉成囂張地站在摩托車旁看被圍堵的章書聞,「哥幾個別留情,他皮硬著呢。」
一記狠擊敲在章書聞的後背,他往前撲倒一下,迅速回身用手臂擋住將要襲向他腦袋的棍棒,一腳踹在了男人的腹部上。
劉成見狀,趁著章書聞被其餘幾人纏得無暇分身時,抄起棍子砸在章書聞的小腿上。
章書聞悶哼一聲,疼痛使得他單膝跪地,還未等他起身,更多的拳打腳踢就落了下來。
到底是雙拳難敵四手,章書聞拿手護住頭部,本能地想要反擊,可捏了捏拳,卻硬生生地將擊打都忍受了下來。
劉成蹲下身攥住他的頭髮,逼迫他抬起頭,一臉小人得勢,「你不是很能打嗎,怎麼不還手啊?」
章書聞的唇角破了皮,髮絲凌亂。他微微眯著眼,眼底有不屑和輕視,仿佛在無聲嘲笑劉成勝之不武。
這樣輕蔑的眼神徹底激怒劉成,劉成怒罵了聲,將章書聞狠踹出去。章書聞咬牙發出一聲悶哼,五臟六腑疼得像是移了位,掙扎著想要從地上站起來。
可只要他一有站直的症兆,棍棒就會強迫他再次摔倒在地。幾人看他如此都得意的哈哈大笑,「毛都沒長齊的兔崽子,別說大哥們沒教你,以後出來社會混長點心,什麼人該招惹什麼人不該招惹,都看清楚了。」
劉成將站都站不穩的章書聞推到街角,占了上風讓他很是痛快,他往旁邊吐了口痰,「上次沒跟你計較,真當你爺爺我吃素的?章書聞,你要是敢報警,小心我連你那啞巴弟弟一塊打,真當我稀罕那啞巴呢,看得上他是給他面子。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章書聞唇峰抿緊,自始至終沉默著,直到摩托車突突開遠,他依舊靠在牆面無法動彈。
他眼前陣陣發白,像是無數星星在跳躍著,腹部和手臂更是絞痛異常。半晌,他積攢了點氣力,抬起擦破的掌心摸向後腦勺,摸得一手溫熱粘膩。
如果章書聞奮起反抗,未必沒有脫身的機會。
可他迫切地想要一次性引爆這顆定時炸彈,即使錯不在他。如果他單身一人,他不怕被報復,一次、兩次,他隨時恭候,但他有軟肋,而人一旦有了弱點,就不敢豁出一切。
劉成就像一條感染了狂犬病毒的瘋狗,不知會躲在哪個陰暗的角落伺機衝上來咬人一口。
到此為止吧,章書聞艱難地扶著牆踉踉蹌蹌地站起來,無論是他還是余願,往後都不會再和劉成這種渣滓有半分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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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書聞是自己打車去的醫院急診,人到醫院已經不大清醒了。
他身上多處軟組織創傷,密密麻麻的全是淤青,後腦勺縫了三針,好在他一直有意識地將自己蜷縮起來,因此並未出現骨折的情況。最為嚴重的是左臂被銳物劃出來的傷,從手腕一路蔓延到肘彎,就算以後痊癒也會留下長長的一條疤。
劉成這件事給年輕的章書聞上了一課:如果沒有百分百制敵的把握,哪怕再是憤怒與氣急,也不可貿貿然行動。
處理好傷口在多人病房入住後,他給余願撥了個電話,余願果然還沒有睡,響了不到三聲就接通。
手機那頭的聲音清脆又嘹亮,「哥哥!」
章書聞沒說發生了什麼,也沒說在哪裡,撒了個小謊,語氣隱含虛弱,卻是一貫的溫和平靜,「今晚要加班,不能回家了。」
余願等待章書聞已經成為了常態,可自打兄弟倆相依為命後,他從未獨眠,聽見哥哥這麼說,耷拉著眉眼,失落又難過。
「願願。」
余願蔫蔫地應了聲。
「現在,把門鎖好,關燈睡覺,能不能做到?」
余願重重點頭,一步步匯報自己的步驟,「鎖門、關燈。」
章書聞靠在病床上,拉扯到後腦勺的傷口,倒吸一口涼氣,緩了會才道:「趟下來蓋好被子沒有?」
完成哥哥的要求後,余願高興地說:「蓋了。」
「如果害怕的話,我等你睡了再掛電話。」
黑暗裡,余願翻了個身抱住章書聞的枕頭,小聲卻堅定地說:「我不怕。」他將腦袋埋到枕頭去里,音色變得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