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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惊鸿一睹;顾方泽随意地靠坐在沙发上,他漫不经心的坦然的口吻。以及,他衣领上那枚刺眼的口红印。交织在一块儿,一个逐渐清晰的推论在头脑里成形。
怪不得柳嘉会在第一次与她见面时,便目露敌意。
一杯茶见了底,乳白色的骨瓷杯轻落于桌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李涟漪仍是觉得有些口渴,便拿起茶壶,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在美国留学时…她努力地回想,十八岁时她第一次见到顾方泽,那男人到底是妖孽迷人到了什么地步?竟能勾得一个又一个美丽又聪慧的女人在他结婚四年后,仍对他念念不忘。
结婚前她就听父亲说过,顾方泽在南京军区呆的那段时间,其实有大半并不是在部队和国内的,他与同龄人一般上高中,考大学,大学二年级因学习优异被学校挑中,前往美国做了交流生,据说在那头也是个呼风唤雨好不风光的主儿。
推推时间,也大概是那个时候他回国的吧。而柳瑞,该是他在那之前结识的才对。
所谓奸情这东西,看来比人民币还要坚挺,时光在其面前一点作用都没。
刹时胸腔内百味杂陈。
“李小姐,我这次想与你见面,并不是想浪费你我的时间,但我想,有样东西,我必须归还于你。”还未待她分辨清楚思绪,就听见柳瑞从包内拿出一个信封,放于桌上,推到她面前,李涟漪顺着她涂满红色莞丹的纤细指尖看过去,原本无波清朗的眸中微不可见的浮起一丝异色,转瞬即逝。
面上的笑容却无法再支撑住,全然消退。“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直视着对面笑容浅浅的女人,她问道。
交叠在桌下的手指绞得关节已经发白,她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别让奸人阴谋得逞了。
柳瑞笑,“从哪里得来的不重要,李小姐,这是你的东西,我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柳嘉坐在一旁,神色似有些不安,频频喝茶,过了一会儿又借口要上卫生间,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连脚步都匆匆。这个女孩儿,终究没有像她的姐姐般修炼成精。
沉默了良久,待茶都有些凉了,她才启音,问道,“是顾方泽给你的?”抿紧了唇,她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
柳瑞顿了顿,答得模棱两可,“如果你认为是他给的,那便是了。”说完露齿一笑,更显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徐徐起身,她道,“既然已经把东西还给了你,那么我也该走了,李小姐,后会有期。”
言毕,转身,款款走人,连转身的姿态都显得曼妙秀雅。
若放在古代,这就是个红颜祸水啊。李涟漪再次将杯中的清茶慢慢地喝完,又静静地注视了一会儿桌上的信封,半晌,才缓缓伸出手拿起它,放入了包内的最里层。
唇角淡淡勾起个弧度,她想,这是她少女时代梦境破灭后,唯一留下的美好的东西了,一个深埋于心底的执念而已,为什么他们要残忍地毁了它呢?
“涟漪姐,我姐呢?”柳嘉立于门外,问道。她的神情略显疑惑,大概是觉得她姐姐出手是不是太快太利落了点,这么快就将她击败了。
“啊,你姐先回去了。”她轻描淡写道,面带微笑。
回去的时候李涟漪终于克制不住,出租车门关上的那一瞬她面色转白,些许恐慌与愤怒在心中纠结不已,低下头,半垂的浓密长睫遮去了眸色。她不知此时,她该是回去与顾方泽认错解释,告诉他这这封信她只是无意得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还是严厉尖刻地质问他,他窥破她的秘密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践踏她的过往?他可知,当她看见这封信从另一陌生女人手中出现,极富讽刺意味地将其“归还”她时,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轰隆作响,一个个惊雷将她苦苦维持的自持与自尊轰炸得粉碎,余下一片血肉模糊。
……若是后者,那么她几乎可以肯定,她与他婚姻,将摇摇欲坠甚至土崩瓦解。顾方泽这个人,可以容忍她一时的任性,却不会纵容她直接质疑他的人格,当他发现她已不再如以往般将他视作唯一的依赖,说不定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她踢出局。
——那么到时候,她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个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的孩子怎么办?
……还有,她的父母怎么办?
想到这里话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疼得几近无法思考,一股浓重的悲哀慢慢渗透至全身,她发现,除了装聋作哑,她什么都不能做。
出租车行驶在单行道上,车窗外的景色飞快地向后退着,如时光般连回去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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