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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务组人员倒是顺利撤到备用舰桥,可舰桥上层的舰队情报指挥中心与舰体之间的通道被离子束切断,他们只好乘坐逃生艇脱离,同时按照备案发出了更换旗舰的信号。(预备旗舰是低轨道的冯迁号,当时它的舰长是马昕。)旗舰的受伤与指挥系统的临时更换不仅使泰坦人逃过了夹击的危机,而且还为他们创造了一个大好时机:经过了七天的乱而不散,现在我们的前线战斗一下子又乱又散起来。尽管马昕竭尽全力,可是几乎无法挽回什么局势。这就好比一处堤坝,尽管在洪水的猛烈冲击中看上去岌岌可危,但只要不出现缺口,哪怕堤坝很单薄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只要有一个蚂蚁洞,就会一泻千里。一时间我们上上下下的各个战场完全丧失了连贯性,全都陷入各自为战、凭本能应战的境地之中。中轨道上的泰坦人抓住机会,反扑低轨道,不仅为那里的泰坦部队解了围,而且一举扭转了低轨道的颓势,占尽上风;可我们的高轨道急忙而无序的向下救援完全没有效果,反而是泰坦人又腾出手来,一鼓作气向高轨道冲击过去。
本来,指挥中心的逃生艇想要到低轨道上与冯端号蜂巢舰会合,但一来冯端号受到了泰坦人的强烈干扰,二来逃生艇自己也出了问题,竟然错过了轨道对接点,结果逃生艇向岛礁核心区掉落过去。
自从口香糖战役开始、并显示出不会在短时间就解决得了的态势之后,为了支持在岛礁内部主要以中小型机艇为主的战斗,我们和泰坦人都冒着枪林弹雨,在岛礁全部七块行星残骸中各选了一块建立了简易的地面站。救生艇十分不幸地迫降在泰坦人建有地面站的5号礁上。
柯岚号的指挥中心包括孔秀在内的参谋部和模型组的大批主要人员,如果他们遭遇不测,对船队来讲是无法承受的损失。因此马昕几乎放弃了环绕轨道的争夺,马上组织对指挥中心人员的救援工作。(这也是我们在轨道争夺上被压制住的原因之一。)作为预备队的火钳大队一中队出击了,他们与其它侍僧机部队的任务就是拖住敌人的机艇部队,不让它们对地攻击;同时还要攻击泰坦人的地面站,不让他们有余力出动人员去抓捕我们的人。不过泰坦人不会乖乖在那里让我们如愿,于是一场围绕着5号礁的压制与反压制作战上演了。一时间,杂乱无章铺天盖地的曳光弹雨、交错缠绕的导弹尾迹、各色各式的死亡之花将5号岛礁包裹得严严实实。
好在5号礁的个头是七块残骸中最大的,地形也复杂,指挥中心的人拿出逃生艇上的防身武器,与赶去的泰坦地面部队且战且退,一直坚持待援。
差不多一天之后,几天前协助完成地面站建设然后回到后方休整的陆战队才调集上来。我也乘坐高腾号来到距离岛礁6亿公里的地方,建立起二线指挥部。在战役开打以来,我和福门康一直呆在后方的昆兰号上作为总后方指挥部没有上来。酋长Ⅲ型入役后,我们制定了一套以它为中心的战役指挥体系,即前线指挥系统,主要指挥权在位于一线的孔秀手里;而我们以前一直使用的侦察机-模拟机-昆兰号的指挥模式因为延迟时间太长而渐渐退出舞台。在此前的口香糖战役进程中,我和福门康实际上相当于躲在后方接收战报,而不用承担任务作用。孔秀他们遇险,前线指挥体系混乱起来,只好再次祭出传统的指挥模式,我和福门康才算走上前台来。
我在因为火力差、装甲弱、功能低而一直不被战场青睐的高腾号上,心急如焚,焦急的对象有战事,有指挥中心人员的安危,更有孔秀的安危。侦察机、模拟机侦测网就位后,沟通了乱糟糟的岛礁与二线指挥部之间的联系,然后以最高指挥官的身份将岛礁内部的所有战斗部队的指挥官全都交给已经抵达我们在3号礁的地面站的福门康,由他协调各兵种,统一指挥,营救落难的我方指挥人员。然后命令马昕专心指挥外围轨道的作战。来到碧螺湾之后,我一直在接受各种军事训练,在我学习期间,大大小小的战斗都是由孔秀和马昕照料,福门康抽空指挥的时间都比我长。从大家给我安排的课程内容和课程强度上看,我知道他们并不是想把我这个民选出来的最高指挥官当作一个单纯的傀儡,但我明白在我正式学成并养成足够经验之前,大家并不准备让我亲临指挥席。可是形势偏偏要把我推上前台。(为什么我的一生总是这样被人推来推去?)上面发给岛礁内外的一系列命令是我第一次以指挥官而不是指令长的身份发布的作战命令,发布它们的时候我心中既没有紧张也没有兴奋,充满脑海的只有一种东西,那就是思考,严密的思考。直到那一刻我才真正感受到那些差点把我逼疯的训练对我产生了多么大的改造,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