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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就这样钱袋变成了香袋,伴着他日复一日的备考,就像她在他身边一样。
顾九端着煮好的红枣银耳汤进房的时候,寡月已经沉沉的睡去,银耳难熬熬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煮烂,没想到他竟然睡了。
她伸手给他掖被子,却瞧见他里头那只手似乎是握着一物,她将书桌上的油灯移近,拿过一看,竟是那日她送他的钱袋,她拿近嗅了嗅,一股残余的并不浓厚的馨香入鼻,却也不难辨别是桂花的浓郁之香。
她手一滞,心却抽痛了一下,复望向阴寡月苍白的脸,突然之间觉得有些复杂的情愫至心底燃起。
是否少年皆是多情?见一个爱一个?还是她已习惯了凉薄对待这种她未曾经历的情愫,不愿意正视,不愿意承诺,却已习惯以凉薄的姿态面对男子。
她望着他眼梢盈盈湿意,目光一黯,有一丝情感疾驰而过,却终究是没能牢牢抓住情感的尾翼。
她伸手将他的手臂掩在被子下,掖了掖被角,边柔声自语道:“你本有你的小青梅吧,哪个少年不多情,我知道你怜着我,又因我照顾你你心里有愧,其实不必的,你我本是命运之中一场错误的相逢,若他日我走了,你依旧可以再娶的……”
棉被下,男子的手猛地一抖,他习惯浅眠,就在她推开门的那刹他就已悠悠转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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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发的急,我晚上回来再小修一下。
☆、034、三日之约不见人
就在顾九移开油灯的那刹,床榻上的男子睁开阴鸷之凤眸。依旧可以再娶……他脑海里盘旋着她方才的话,不经意间心又抽痛了一下,他以余光望着顾九吹灭油灯的一点星火,又端着案盘掩门而去。
寡月强压下起床冲出去将她搂入怀中,与她紧紧相拥的冲动。这个时候他不能再把她吓到……
三日的料理寡月的病情看着好了许多。
凌晨,顾九将早就洗好的衣服叠的整齐用靛青色的麻布包着,又望了身后的阴寡月一眼似乎在说:“走吗?”
阴寡月伸手接过顾九手中的包袱,淡淡道了一句:“我一个人去。”
顾九想开口说“一起去”,却被少年一个眼神给堵住了。清澈的凤眸之中带着让人不可拒绝的威严,迫使她妥协。
寡月终究是不忍,伸手握住她的,顾九本能一颤想要收回,他却握得更紧了些,“这是男人之间的事。”
不知怎么了顾九竟“噗嗤”一声傻不拉几的笑了出来,突然之间觉得这个药罐子有冷幽默的潜质,男人?他算么?
寡月见她笑了,脸莫名一红,低头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我没有什么小青梅。”
他口中温热的如兰气息,激起顾九耳根的酥麻,一瞬热潮如电流袭入全身每一处,顾九从脸红到脖子,那种羞臊难耐之感想让她自己将自己给埋了……他都知道了?他那日并没有睡着?那如今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
阴寡月将她脸上的神情尽收眼底,他伸出苍白的手掬一缕她耳畔青丝别在她的耳后,柔声道:“不要胡思乱想。”
顾九愣在那处,直至寡月掩门离去上了林叔家的马车。
——
寡月至长安东城后去了城东当铺街。
他是下定决心与那人再无来往。
阳光有些刺眼,大街上素白色衣衫的男子修长苍白的手将一块白布包着的一套首饰颤颤地拿出来,其实这首饰也不是一套全的,只剩下一对血玉耳珰和一只血玉手镯了,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他没有关于父母容貌的丝毫记忆;有的,只是从生下到现在背负屈辱与殷叔从小对他耳提面命的复仇雪冤。
他游离的目静静地望着街道两旁游离的当铺,他从未想过要将母亲遗物拿来换钱,即使是往昔最难渡过的严冬……他深叹了一口气,步履轻盈的往前方走去。
当铺这一行业,他并不懂,担心受骗这心里他不是没有,只是很小的时候殷叔给他讲故事,向他提起过琅琊王氏在长安城还有江南各省都设有老王家当铺,名声极好,所以他直向街道最高的一座楼而去。
楼外是六个带刀卫,楼里只有一白发苍苍的老人忙碌着。
阴寡月走向柜台的老人,将手中的物事摊放在柜台上,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掌柜,您看着当。”
老人瞟了一眼这副首饰,眼中放着光芒,如此上好的血玉石,好说也得值几百两。他抬头复看阴寡月见他神色郁郁,心思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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