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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爹爹一直惦记著他,可是……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
门陡地开了,妹妹拉著王剑撞了进来。
他真的回来了!
王剑一进门就呆住了,然後就扑到床前,跪了下去。
爹爹的脸上突然有了神采,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却没有说出来。我和妹妹都靠了过去。
他突然使足力气,把我们的手拉住,拉到王剑的手前:“你们……不要分开……”话语戛然而止,再也没有响起,再也没有继续。
我抹了一把眼泪,过去帮爹爹躺下,给他擦脸,擦手。
妹妹抱著爹爹的腿,低著头,死死地不肯松手。
王剑直挺挺地跪著,突然放声大哭。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他的哭声,他哭起来就像个孩子。
………【第七章 杀气】………
王剑脸色凝重,往爹爹坟上添了最後一把土。wWw.23uS.coM
妹妹抱著墓碑──其实就是一块削平的木头,上面请人写了3个字:跟头黎──哭个没完没了。
不远处的官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向这里看上一眼。
我用手指绞著剑穗,忍住不哭出来。
剑是王剑赎回来的,但他只赎回了这把剑,因为爹爹的丧事,他没钱了。
他能有这些钱已经很奇怪,我问他,他只是一脸郑重地让我相信,他的钱很干净,说这话时,他似乎真的像个大侠。
妹妹连问都不问,她说,她相信。
我也相信,不过……唉……
官道上远远过来一行人,一辆双马轿车,车边的随从个个脸上洋溢著喜气。
鼻子一酸,眼泪再也禁不住。我默默地乞求著,希望官轿早些过去。
可这轿车偏偏停住了,一个粗重的女声响起,是那熟悉的乡音:
“晚儿,明儿,是你们吗?”随著声音,轿厢里撞出一个红绸衣裳的老妇人。
妇人的衣服很亮很新,收拾得很整洁,粗手大脚,长得十分结实。
是学士娘子。
学士娘子是老家黎学士的娘子,黎学士是个读书人,爹爹的远房堂弟,读了30多年书,赶了20多年考。
黎学士没有儿子,女儿嫁的远远,他只会读书,他娘子也不会针奁。
娘在的时候常常帮他们缝缝补补,爹爹回家,也短不了捎去一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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