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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上他深邃的眼,总觉得,自己会被吸入其间而迷失。
对于墨羽岳脸上瞬间的僵硬,墨澈不以为然。
悠哉地摇着手中折扇,他从容地问道:“听闻五哥在寻一女子?”
墨羽岳心惊,他是有此打算,但并未对人言明,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五哥,你自诩闲散皇子,却不知这闲散皇子有多少人盯着呢?生于皇家,是片刻不得放松的。”
“八弟,有话不妨直说。”
“若说,我知道五哥欲寻的人在哪儿呢?”
“她在哪?”
闻言,墨羽岳面色一凛,深恐傅尔焰落入了皇室之手。
“放心,我不可能对她怎么样的,毕竟她是我重要的义妹呢。”墨澈背过身,似邀请墨羽岳一齐往窗外望去。
雅间的窗正对着酒楼后院,墨羽岳探首,只见百花丛之中,一苍白异常的女子,静静地躺在软垫上,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白玉娃娃。
☆、104 新的道路
百花丛之中,傅尔焰静静地躺在软垫上,仿佛一尊毫无生气的白玉娃娃。
消瘦的脸不带一丝血色,仍凭耀眼的阳光如何温暖她的身体,她依旧一动不动,虽然身着她最爱的红色,却显得格外憔悴。
在她身边,一白衣清雅男子席地而坐,深情的眼流连在她身上,时不时地为她调整睡姿,喂她喝水,动作轻柔,耐性十足。
墨羽岳凝神望着两人相依相伴的身影,为那温馨静谧的氛围而触动,为男子脸上柔和的专注而震慑,为傅尔焰的羸弱而心疼,为自己无法如那白衣男子那般陪在他身边而遗憾。
“她”
善于洞悉人性的双眼看出了他要问什么,墨澈淡淡回答:“她那样昏迷不醒已经近一个月了,自四哥生辰之后。”
“她为何会如此?”
“重伤加毒发,谁下的手,应该无须我多言。”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墨羽岳绝不可能相信墨澈会好心告诉他这些,他必然有他的目的。
“当初是我让人将她的事传到你的侍从耳里的,为的就是引起你注意,没想到你们早就见过,” 墨澈无谓地笑了笑,“要她靠近你的命令也是我传达给她的,但她虽然与你熟识,却最终违抗了我的命令,拒绝了你,或许是真把你当朋友了吧。”
原来,她并没打算利用他,而他却
“你想如何?”
“放心,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告诉你,只是让你自己做个选择,帮我,还是帮四哥?”
墨羽岳望着院中那虚弱的人儿,想到自己那晚与她的不欢而散,想到他的歉意或许再也无法传达到她耳中,想到自己或许就是导致她在墨羽阳府邸暴露,因而现在这般半死不活的罪魁祸首,想到他三十多年来唯一心动过的女人却被人害成这样
他看向墨澈伸出的手。
这,是一条他一直避免踏上的不归路,然而
墨羽岳伸手回握住了墨澈的手,盯着墨澈脸上势在必得的笑容,一语不发。
未久,五皇子被封为福王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墨华皇朝,整个皇朝因此而轰动起来。
这样令人津津乐道的消息,传入某间隐于皇城市集的酒楼后院时,却兴不起任何波澜。
一身素雅白袍的上官轻云充耳不闻坊间传言,专注地照顾着怀中的女子,这样简单的喂食,擦拭,穿衣,梳发,任何一个侍女都能胜任,然而他却事事亲力亲为,不愿假借任何人之手,仿佛他手中的事比商场厮杀更需要他集中精力。
若说赤炎宫内知道他与傅尔焰过往的几人,之前对他还略带敌意,在傅尔焰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他们都已被他深沉的感情而感动,正因为他们已经从心里接受了他,所以才更为两人担忧。
傅尔焰是否会醒没人知道,但他们却知道,若是她撒手人寰,他必定追随而去。
孙无药曾不止一次地从旁暗示,或许傅尔焰永远不会醒,上官轻云对此却只是浅浅一笑,说:“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不会允她一人独行。”
幸好,傅尔焰虽然未醒,气息却较为平稳,不然他们都不知他如何能撑得下去。
某日,当孙无药熬制好了新药,送到傅尔焰房中交给上官轻云时,听到他突然开口说,他要离开几天,这段时间就请他代为照顾她,并细细嘱咐了一些唯有他才注意到的细节。
“你要去哪?”孙无药有些奇怪地问道,他以为他应会寸步不离地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