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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寄奴与阿猗一样?
马厩里的人早就为皇帝选好了一匹宝马,只等皇帝想起就牵过来。可是等了半天了都没见到圣人开口,也不得不窝在那里。
襄阳公主在萧珩的帮助下骑上小母马的背,小公主开开心心的在马背上左看右看。
“阿猗,担心。”萧珩见状出口道。
“儿知道了。”襄阳公主答道。
皇帝笑着点点头,他招手立刻有一个人牵着皇帝的马而来。皇帝从记事开始便是在马背上,等到成人更是在马上打出了一片江山。
他年纪虽然已经打了,但是上马还是不需要人来搀扶径自就翻身上了马。
皇帝上马,那些随侍的才人们万万没有在原地等着的道理,也纷纷要上马跟随。
那个一开始出列说驯服烈马之道的才人长得貌美,看上去也不过才十四岁。她的脸上都是被皇帝赏识过的欣喜。
后宫中向来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东风。如今这个才人出了风头,有的是人看她不顺眼。
张孟就是其中一员,她看着那一抹俏丽的背影皱了皱眉。
窦湄没那个心情去看那个出了风头的才人,她虽然初封便是五品的才人,但是心里却对皇帝有几分的惧怕。初夜粗暴的动作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一切的一切都叫她害怕和无所适从。
那种事情并不是别人口里说的好,而她十分不想再来第二次。
窦湄翻身上马,双手抓紧缰绳。口中叱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和其他几个才人一道跟在皇帝身后。
萧珩骑在马上和妹妹跟在皇帝身后,皇帝看着高耸的楼台还有一片绿色一直蔓延到那边一头,他的心情十分好。
他的身后是莺莺燕燕的各色美人,那些美人有北地浓艳女子,也有有越女之姿的弱柳扶风。
他手里拿着马鞭举起来,指指前方。
“寄奴你带着阿猗去走走。”皇帝说道。
“儿知道了。”萧珩点头,和妹妹驱马离开。
皇帝看着身后的那一众少女们,“你们也去吧。”
“唯。”妃嫔们答道。
一时间,身着胡帽胡服的女子们驰骋在草场上,欢声笑语着,女子年少娇嫩的容颜在胡帽下显得格外娇艳。
皇帝见着心情大好,手指摡过两撇胡须。
北方早就在几百年的南北对峙混战中,被鲜卑族的胡风所感染,皇室在前朝的先人,甚至都改汉名为鲜卑名,而胡化的汉人们也以鲜卑人自居。
到了如今,华夏正统已经统一南北,但是浓厚的胡风却保留了下来。长安的人不管女子还是男子,都习胡风,着胡服,化胡妆。那些来长安来做生意的胡人就不知道有多少。
女子们也和那些矫健的胡妇一样,会骑马,甚至还会弯弓射箭游猎。
才人们更是精通此道。一时间女子们的笑声和在马上的娇俏身影在幽绿的草场上散开。
因为皇帝也没有给这些才人指明什么方向,因此才人们跑的有些散乱。而窦湄也悄悄的离了大队伍,自己驱马到一处无人的地方。
此时正是好季节种植的石榴树开着的花朵正艳,窦湄在马上再三看了没有人,才下马拉着马做到一棵石榴树下。
想起自己进宫来过的日子,她眼眶一酸。泪水就要淌下来。她双腿蜷缩起来,牙齿死死的咬住袖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栓在另外一棵树的马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响鼻。
窦湄靠在石榴树上过了好一会,她擦擦脸,从地上起来,一转头就见着一个戴冠少年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少年姿容清隽,容貌有几分鲜卑人的影子,尤其鼻梁格外的笔挺。他的头微微歪着,那一双眼睛里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淡蓝。
窦湄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六大王!”她惊呼了一声就要行礼,结果少年摆摆手。
“算了算了。这里也没人。”少年看着窦湄脸上还没有干涸的泪痕,“是想家人了?”
宫中忌讳宫人哭泣,就算是妃嫔也不是能大哭宣泄情绪的。窦湄身上抖了一下。
“妾……妾……”她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刚才我什么也没看见。”说着,修长的手指勾上身边一棵石榴树树枝上开的正艳的花朵。指尖轻轻用力,就将那朵石榴花连带着枝叶给掐断。
萧珩手里拿着那枝石榴花,浅笑着看窦湄的脸。
不等窦湄回答,他已经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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