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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林谢联姻势力会更大,女皇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可奈何。
这么风光的人也有自己奈何不了的事,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该是如何之重,如何之沉。
收捡好本子,回望窗外,暮色已起,斜阳将檐牙廊角变形拉长,懒懒的爬上漆花印绿的低墙,古韵悠长。一切都那般美好,宁静,这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世界。想到此处我不禁扬起嘴角,既然是属于我的地盘,我想我应该先视察一番,免得被人说不认得自家的路了。
再次推开房门,我已是另一派气势。虽说现在的一切是我阴差阳错得来的,但从现在起,我就是商国的安王,是如假包换的陈青师,什么前尘往事,早让它做过往云烟,不留一丝羁绊。抬头负手,眺目远方,睥睨这苍生凡尘俗世,我就要做这超然三界,置身世外的闲云野鹤,远离烦愁滋味,潇洒于天地间。
廊檐屋角下仍旧岿然伫立着那两名女将。回想刚才的本子得知,这二女中一人唤为初一,一人为十五。是先皇在安王六岁时赐予的贴身侍卫,两人皆是皇家培养出的死士,身手不凡,聪颖知礼,忠心不二,是不可多得的人物,一直陪伴安王至今,是安王的左右臂膀。商国人皆知,初一、十五现身,安王必在不远处。
我不知二人谁为初一,谁为十五。便谁也不看,气定神闲的轻声唤了句:“初一。”
立于我左侧的女子回身抱拳,低头行礼,铿锵有力的应道:“在。”那女子回头的一瞬间我变将她瞧了个遍,细细打量着她的音容相貌,身高体型,并暗暗记在心里。只见她麦色皮肤,想必是从小苦练,又兼保护安王安危,日晒雨淋而来,倒是更添英气。一双凤目锐利之气不掩,神采飞扬,唇薄微抿,棱角分明,有些阳刚,有些张扬。此人一看便有智有谋。答话的是初一,旁边的定是十五。我眼角微挑,偏头,一张沉稳内敛,轮廓分明的脸就映入眼帘。此人身姿挺拔,如松如磐石,刚毅不倒,当是心正志坚之人。
此二人端的是金鳞之才,现在跟了我这决心闲散度日的主倒也给埋没了。不过,想到有这般人中龙凤的人物生死追随我身旁,心里倒也虚荣受用,免不得得意一把。
我神情自若,状若悠闲地欣赏园中风景,并不出声。二人见我故做之态,倒也沉心静气,无半点焦躁之色,不谄不媚,一脸理所当然的侍奉之意,但又却不卑不亢,神色恭敬。当下对她二人欣赏更甚。
旧情
从第一印象来看,可将此二女初步定为可信之人。以后做事少不得她俩映衬,打理好主仆关系可算是无可厚非。若二人忠心耿耿为我所用,那我想要在这女尊国潇洒横行更是如虎添翼。既然在这商国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定是要好好行使一下这项特殊的权利,所谓有资源不利用等于浪费,这可是我一贯秉承的原则。我虽不会杀人放火,欺民霸市,但也绝对要做到人皆不敢犯我,俱慑于我,这才好做到冷眼旁观,不沾这俗世的一身腥。
我思量初定,再回神看她俩的眼神已然不同。绽出一抹自信凛然的淡笑,眸光流动,压住心中的略微漾起的激动,轻声道:“我身子刚好,不太利索,你跟在我身后随我到王府走走,透透气。十五,一会传膳的时候叫暮川勿须寻我,我累了自会回来。”
我缓缓移动步子,如闲庭散步。白石通道不着纤尘,一路蜿蜒曲径通幽,月牙色的罩衫裙角及地亦不污分毫。踏着织锦皂靴信步徐行,不禁想起苏东坡的那篇记承天寺夜游》,那个异时空的才子也是这般悠然踱步于积水空明的月下中庭,欣赏那清冷疏斜的月色,惬意舒然。而今换作我这个王女,却成了暮降霞染,夕阳无边的画中人。倒也品出一番别样滋味。
整个王府中灌木丛居多,现今应属初春,府中早已绿意盎然,不过鲜少见到含苞待放的花木,甚觉奇怪,现也无从查晓,只得作罢。汉白玉石雕砌的拱桥横跨在回环萦纡的碧清池水上,池中鸳鸯交颈,锦鲤嬉戏,毵毵扶柳垂条水岸,小舟静静隐于柳枝做帘的绿纱帐中,暮风轻拂,一切静谧得如诗如画。
这安王还真是个雅人,王府中的景致构造和苏州园林有得一拼。走过拱桥,前方还是一片灌木林,圆润的碎石铺出一条笔直的小道,延伸进林中。走进后抬眼看见前方出现一座簇拥在不知名林木之中的玲珑小亭,万绿从中一点红,却红得并不艳俗,反倒更像点睛之笔,使得这丛林木活了般。
那小亭造的更是别致,并不是常见的尖顶伞檐,而是如现代的平顶,不过四个檐角还是低斜的,方便排水。隔那亭顶半米之下又围上一圈小檐边,与上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