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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星着看着她,见她微微皱起了眉,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却很愿意这样静静地看着她,悄然将她的手握紧了些,暗道:今日她所做之事,徐清听后震惊不已。在那样的情形之下,她不仅可护得他全身而退,还可以伤了陈东耀之后从容而去,这些均非常人所能办到。陈东耀多年来与他冲突甚多,徐清自然也知道陈东耀的厉害。陈东耀身边那十几个近身护卫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别说伤了陈东耀,就算想要从陈东耀眼皮底下全身而退也绝非易事。方才听花无多说起过程似乎简单,但他与徐清都心知肚明,能让陈东耀这等人物受伤需要怎样的机智和胆识,这样的她,徐清焉有不服之理。花无多自然不知道宋子星心中所想,只觉得被他握住的手越发紧了。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陷入了沉思,宋子星说她机智,而以前公子翌却说她只是有点儿小聪明,还说她缺心眼,还说她……翌……翌……你还在怪我的欺瞒吗?你收到了我送去的锦盒吗?你现下如何了?还有琪,你们都好吗?听说你接连打退匈奴极受边城百姓拥戴,不知你穿上盔甲又是何模样……花无多不知不觉走了神,以至于宋子星后面说了些什么,再没有听见。与此同时,吴琪将一个包装极为精美的锦盒交到了吴翌手中,吴琪道:“这是无多托李赦送给你的,她千叮咛万嘱咐李赦,务必将此物亲手交到你手中,我说代为转交,李赦起先还不愿意呢。”“哦?”吴翌淡淡一笑,接过锦盒,却没有打开。吴琪道:“你不打开来看看,内装何物?”吴翌道:“不急,有空再看。”随手将锦盒放在一旁,继续凝神看着地图。吴琪目光闪烁,未再多言。夜色已沉,军帐中只剩吴翌一人。近乎燃尽的烛火张狂摇曳,将他的身形投影于营帐上,他倚在坐榻边,双目微闭。他并没有睡,明日与匈奴一战事关成败,对他来说,很重要,他需要休息,他必须睡。可是忽然心中很乱,如何也睡不着,手不知不觉触碰到搁置在一旁的锦盒,微微一顿,指尖轻抚其上,似触碰到了渴望已久却又畏惧的东西。睁开双眼,他望向锦盒,一瞬间,再也忍不住,将锦盒抓入掌心,拿到面前,打开……咦?怎么又是一个锦盒,再打开!还是,搞什么鬼?继续打开。竟然还是盒子,除了大小不同,外观一模一样!继续打开,再打开,不停打开……花无多!你搞什么鬼!耍我是吧!就在吴翌面对拇指大小的盒子几乎抓狂之际,按捺住想把盒子捏扁的冲动打了开来,这一次终于没再看到盒子。见盒子中装了一张小纸条,吴翌将纸条取出,再也没什么耐心地快速展开,一看,便是一怔。静默半晌,他蓦地呵呵傻笑了起来,而后,抱着盒子,嘴边带笑,竟这般和衣睡着了。次日晨,吴琪进帐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他轻手轻脚地拿走吴翌指缝中的纸条,打开来一看,见纸条上写着:“呆子”二字,一怔,而后看到乱堆在一旁的一堆大小锦盒,稍一迟疑便心领神会地一笑。看着睡梦中的吴翌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小心将纸条塞回了吴翌的指缝间。自那以后,吴琪发现,只要吴翌思考事情的时候或无聊之际,就会拿出这套奇怪的锦盒,打开来再打开来,然后再一个个装回去,如此反复,却再也没有打开最后那个锦盒中的纸条。但吴琪知道,那纸条仍在。春去冬来,吴琪远远地看到吴翌又在把玩那套盒子,不禁暗叹。他们是否明白?远隔千山万水,思念已随时间的雕刻变得刻骨铭心,牵挂也已成了相思。可惜,相识容易,相爱难,相爱容易,相守难,别离容易,相聚难,回忆容易,相忘难。究竟,何为相思?何为牵挂?何为回忆?又何为难忘?他们可知?宋子星似乎并不急于夺取东阳郡,几日来只在城下叫骂却不攻城,双方将领出城拼杀了几次,各有损伤,却也无甚大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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