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闭上眼睛心情却还是难以平复,这一回,沈吕氏和沈宁,怕是都要把罪责记在自己身上,虽说老太太如今对自己看似不错,但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只有沈宁那样不开窍的才瞧不出来,到如今自己还不知道老太太到底有何图谋,不由得觉得自己的前途十分渺茫。
这样想着便下意识地伸手往床角处摸去,虽然只能摸着被褥,但她知道那后头的墙上有个小洞,里头都是自己最近积攒的银子。虽说只有不多的十几两,但也足够寻常人全家三四年的用度,那就是自己最后保命的依靠,到最后实在不行,不如逃了出去自己过活,总不至于饿死街头。
她心里正自胡乱想着,忽然听见后窗被轻叩两声,随即传来夏初压低的声音:“姑娘,姑娘可在屋里?”
沈可起身开了后窗问:“怎么了?”
“奴婢刚才在后头采花苞准备泡茶,却听得书念和书意房里在吵嘴,姑娘可要去瞧瞧?”夏初手中挽着个小巧的竹篮,里头有小半篮的栀子花苞,面颊被太阳晒得有点儿微红,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
“太阳都出来了就别在外头晒着,到时候晒黑了有你哭的!”沈可素来喜欢用花苞泡茶,这几日倒是忘了叫人去采,难为夏初不贴身伺候了还记着,便觉得心里熨贴许多,顺手拉出袖中的丝帕,替她抹去额头的汗珠。
夏初脸上的红晕迅速扩散开来,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垂头低声道:“姑娘使不得,太太嘱咐过,如今不比当初咱们在寒香院的时候,院子里来往的人也多,该知道主仆尊卑才是。”
“咱们的情分不比一般,别为着些规矩生分了去!”沈可见她局促也不勉强,只柔声打发她赶紧回屋去,莫要在外头晒着,自己则换了双软底绣鞋,悄然无声地朝对面过去。
直走到门口才听见,里头确是有声音,二人估计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声音都压得极低。她来的有些晚了,前头怕是都已经吵得差不多,只听到书念恨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除了巴结逢迎,你可还有点儿良心或是知恩图报?”
书意冷哼一声道:“哼,姐姐莫要拿这听上去冠冕堂皇的话来唬我,我良心好得很,姑娘对你我全都不薄,也从无打骂,我与姑娘贴心算不算良心?至于知恩图报,真真儿地好笑,那恩是施给你家的,你自己想报你便去报,莫要拉着我一道,我可是没得过你家的半点儿东西。”
书念被她说得语塞,半晌说不出话来,便又被抢白道:“有本事你也去讨好你的主子,看今儿的话传出去,把我害死了你能不能得个天大的好处。”
“我也懒得与你再说,咱们就且看着,看你巴结上的这个‘姑娘’,能让你得去什么好处!”书念跺脚骂道,在“姑娘”二字上咬字极重,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得不得好处我自己乐意,总好过去给人做狗!”书意嘴上半分都不肯让她。
沈可听了大概,便悄悄回到自己房间,装作刚起身的模样朝外唤:“谁在外头?”
“姑娘起来了?”片刻之后才传来回应,书意快步进屋,见沈可已经做起来,忙上前蹲下身去给她穿鞋,又笑着问,“姑娘醒来的时辰刚好,厨下怕是正要送了饭来,奴婢伺候您梳洗。”
“安云可回来了?”沈可没提刚才的事情,只问正事。
书意正俯身帮沈可整理裙摆,听她问安云,便忍不住笑着说:“回来过,见姑娘睡着,便去厨下看菜去了,姑娘昨个儿说她切的腌菜一口一块,大小刚刚好,美了一天,今儿又忙不迭地去切。”
“她确是个实心眼儿的,我倒是喜欢她这样,比那些心里七个八个窍,想什么和做什么都不一样的好。”沈可闻言也笑。
“姑娘说的是!”书意脸上依旧还是挂着笑意,但是眼中却闪过些揣测,飞快地扫了眼沈可的表情,便拧身出门端水。
沈可俯身撩水洗脸,待伸手去要手巾,却是半天都没得到回应,她抹抹脸上的水抬头,见书意站在一旁托着手巾,却早就魂游天外去了。她自己取了手巾擦净水珠,坐到桌旁问:“有什么话想说便直说,站着发呆做什么!”
书意面色变换不定,似乎下了个什么重要的决定,上前跪在沈可的脚边道:“姑娘,奴婢有一事禀报,三太太今儿说要找人来瞧有没有冲撞,怕是针对姑娘来的,如今老太太却是把差事交与姑娘,可当真要千万小心,莫要惹祸上身才是!”
第一卷 侯府人少水深 第四十章 遭贼
今天生日啊生日~得瑟地晃一下~然后对手指说,晚上出去HAP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