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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气恢泓,比起欧阳雅兰大婚之时还要壮观。
女子皆看在眼里,心里暖融融的。
辽王对她倒真是不错。
广浩宫如其名,瀚海无边的气势,红漆宫门耀眼夺目,守门的士卫身上皆着了红色。
车辇就在宫门前停下,羽彤赶紧拉下了红盖头,此时该下辇步踱了。
“王妃娘娘,该下辇了。”辇外传来女官的声音,接着帘子被拉开,亦瑶和胜男赶紧地上前,将羽彤搀下。
透过红纱盖头,羽彤能将眼前的一景一物看得清楚,又是长长的宫道,踩到青石板,有种飘缈在云间的感觉。宫道两旁依然是端端站立的宫女,见她行来,同样的一一叩拜。微微抬眸,看到了远处的台阶上,那个熟悉的身影,红色的喜服上绣着的是狂傲的龙纹,环佩在腰,冠珠清透随风撞击出甜美的声音,火红的颜色衬得他的脸颊愈是俊雅,眉长若月,眼明似水,雕琢的鼻梁,性感的唇,铜黄的肌肤点缀,精致的一丝不苟。
此刻,他负手站立,昂着头,眸里的幽蓝愈是深沉,傲睨世间,依然是扫不去的冰寒,周身侍卫环立,自然少不了洛凡,他今日的衣着也鲜艳了不少,提剑站在离辽王最近的地方,东西两面皆是五品以前的官员,排排站立,官服绯、紫、绿层次分明。
不过离南宫云轩较近的还有一行人,男人、女人皆有。其左侧有一妇人,大约四旬左右,姿色上等,气质华贵,虽是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想必年轻时定是一美人胚子,一袭紫红牡丹袍衬着她的脸愈是白净,那双眸微微眯着,几分严厉,又有几分慈爱,黑发绾一个垂云髻,一抹金色细抹额环过额前,简约得体,发上再没有多余的装饰了。
这妇人定是南宫云轩的姑姑南宫琴。
十八年前,南宫云轩为质子入东楚,南宫琴为使者同入。质子与使者不同处就是,质子须受东楚监管,而使者是做为两国通好信使,可自由出入各处。南宫琴来东楚时,还未嫁人,在东楚呆了几年之后,嫁了一东楚商人,生了三儿一女,丈夫就去世了。
后来东楚先皇封南宫云轩为辽王,入住龙城,南宫琴就带儿女投奔了他。做为使者,她本可回故国的,只是这些年来,她都未动回国心思,倒也奇怪。
再瞧南宫琴身侧,美女如云,细细数来,亦有十几人,个个生得都是风姿婉约。
不用多猜,定是南宫琴的女儿以及几房儿媳,其余女子是连带的亲戚。看,正挽着南宫琴的一女子,年纪大约也是十六七岁,生得眉目分明,尤其是那双狭长的细眸更是给她添了几分优美,一袭绿衣托着嫩嫩的小脸仿佛田野里的一朵小花。仔细瞧去,她与南宫琴有几分相象,定是南宫琴唯一的女儿木清菲了,如此美丽妙人在看到羽彤踏进广浩宫的那刻,眸里的冷光愈是多了几分。
再往旁边依次是南宫琴的大儿媳苏映雪、二儿媳段紫菌、三儿媳离雅慧。个个皆是美人胚子,华衣飘飘,争奇斗艳,不过大儿媳苏映雪倒是有几分异状,腹部微微隆起,该是有孕在身。
这一切,羽彤皆掌握在心。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看来这里又是另外一个勾心斗角的金丝鸟笼。
那位姑姑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慈祥,在羽彤进入广浩宫的那刻,她眼里多的分明就是一抹犀利。
“王妃娘娘到。”只听到旁边一声太监的高唱。
站在台阶之上的南宫云轩蓝眸一眯,一甩红艳的长袖,盈步下了台阶。搀扶羽彤的亦瑶和胜男刻意放慢了步子,就在辽王下台阶之时,她们也刚好走到上台阶之处。
“爱妃,本王来牵你。”南宫的眸眯得愈深,将羽彤从上到下打量个遍,嘴角的弧度愈来愈长,扬手示意亦瑶和胜男退下,同时大手一挥,抓了她交叠放在身前的小手,“你,终于是本王的呢。”末了,他忽得朝她靠近几分,邪邪一语。
第八章花烛夜
好个南宫云轩,何时学会油腔滑调呢。
羽彤微微侧身,透过红纱盖头的斜沿清晰地看到了地上的那双红靴,厚重的靴底,金线绣成的龙纹更是精致得不可挑剔。
南宫,应该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为一方霸主,想必他的心思并不比东方璃少。小手被他紧紧握住,依然是温暖的感觉袭上心头。
好像许久,许久,都不曾有男子给过她这种感觉。羽彤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迈上台阶,纤腰挺直,即使是红纱遮去她的容颜,她行走而上的气质风姿都能让人着迷。
这时南宫琴早已带着文武大臣,以及众女眷入了广浩宫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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