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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七妈在那边笑骂:&ldo;忘了七妈昨天跟你说的了?你这小没良心的,睡一觉就又什麽都忘了?&rdo;&ldo;哪能,&rdo;谭少不顾瑟瑟发拌的手,嘴上欢快地嗷著,&ldo;七妈,我赶紧的准备好吃的,小的立马就到,半小时没回到家,你扒了我的皮我绝没二话。&rdo;范七妈一听也笑著回答,&ldo;得,让司机送你回来,你可别自己开车,要不你哥又得扒你裤子打你屁股。&rdo;谭少假装羞涩,&ldo;七妈,你能不能别跟我说这个?我多大的人了……&rdo;范七妈笑著挂完了电话,这边,一听到电话挂了,谭少站都有点站不稳,腿软得蹲下了地,缓缓喘过气来,狠狠地刮了自己一巴掌,&ldo;没出息的。&rdo;尽会欺负舍不得自己的,遇上真正阻碍的主,连屁一个都不敢放。谭少去浴室,看著镜中的自己,他把头发拔到後面,露出了脸,他的额头上,有一条明显的白色的伤痕,那是成年後才得的,当时他饥不择食,为了逼范宗明甩掉他交往有了半年的女友,他硬是连命都没要了。最後当然是范宗明妥协,跟人分了,而他,被打了一顿屁股後什麽事也没有了。这世上,真的会一无所有了还是会护著他的人,除了范宗明,谭少想不出还会有谁,就算他那从小都没照顾过他一日对他愧疚於心的父亲也做不到。他怎可,舍得范宗明不是他的。就像离不开老鹰羽翼下的雏鸟,一旦失去心之孺慕与依恋,必定孤苦萎靡而亡。谭少知道自己自己没用,可是,一旦尝过那心之完全能托付过另外一个人的滋味,叫他怎麽去放手?死都不想放。何况还是活著。开车去大院时,谭少坐在前座跟人司机可劲儿地聊著天,天南地北,从最南边的那家酒吧什麽时段风骚女出现得最多,到某饭店哪几个明星最爱在豪华套房开房,再到其实某某部门哪个有点职位的那位其实特别爱好某种类型的xx方式,聊到最後,深度太深,司机都不敢听,直接塞了耳塞。爆料的谭少没耐何,总不能扑不去把人家耳塞给扯掉吧?其实,他也是紧张的,如果手不抖,他其实会上去扯掉耳塞再跟司机玩玩透料。只是现在,他就算装,也是装得有力无心,老是猜测著自己爱上他哥的人是不是真的人尽皆知了,还得装著什麽都无所谓。这做贼心虚,充分说明,做贼的再无耻,心也是不笃定的,总透著那麽股虚劲底子。范宗相一见他,其实白眼都翻了,要说,别说谭少看不上他,这范家哪个不是从小到大都是鬼灵精啊,可这范老八家的这俩儿子,一个比一个缺心眼,什麽脸色也不会看,就拿这抢座位来说吧,就是让,范家老大到老六,要是谭少真没座位,哪家不会让一个啊,偏生的,这范老八家的俩儿子就非得跟谭少抢那位置。他们就觉得谭少这样的人,真的,没什麽好说的,别人家都是狗仗人势,可是,谭恋知还不是他们家的人呢,家狗都算不上,是别人家生的,自己家好心养著他,这不感恩戴德的,还偏生的比范家的儿子都还盛气凌人,所以,自打小,范宗相跟他弟范宗益都非常不喜欢谭少。谁也不会喜欢抢他风头的人的──尤其是生为老麽却没有身为老麽特权的范八家的两兄弟。谭少一进门,都懒得理范宗相,一进门就又把花骨朵儿塞范七妈手里,讨好地笑,搂著范七妈其实已经不太细了的腰说,&ldo;七妈,我美丽的七妈,我跟皇後一样漂亮威严的七妈,你给你儿子准备啥好吃的了?&rdo;范七妈捧著花骨朵儿闻了闻,敲了敲他的头,笑骂:&ldo;尽顾著吃。&rdo;然後拉著他的手,往里走,&ldo;你给七妈好好看看去,这个看你哥喜不喜欢……&rdo;脸上尽是洋溢著高兴与满意。谭少走了两步,终於到了客厅的门口,抬眼一看,前面的女人,不,女孩,站在那,看著他们,微弯了下腰。就像风中那清雅又独立的白兰花,脱俗又自成风骨,那真是……很少能见到的气质。谭少当下憋著口气难以呼吸,这下,手不抖了,可是,在肉里包著的骨头却颤抖得肌肉都快包不住,他连忙自控微笑,回头说,&ldo;这麽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是从哪找到的?&rdo;范宗相没好气地从後面走过来,&ldo;我这女同学,那可是才女,要不是她曾见过七哥一眼,七哥还帮过她一次,人家会来吗?追她的人从南极排到北极还得排两个来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