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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惊吓了归义等人。乐仁毅却并不睡觉,只去一边大石上盘膝打坐,归义五人便围着火堆睡了一夜。
清晨,火堆熄尽了,归义等人冷醒了,只见豹儿与两豹还在熟睡,乐仁毅已经练完了功,正站在河边,望着凄清的汉江景色沉思。
归义等一醒来,便张罗着把干粮干肉摆上,唤醒豹儿,众人匆匆吃了,又再上路。
这一路下去,二豹开路,归义五骑吊后十丈随行。
行了不远,地形渐平,已经踏入了汉江平原的边缘,道路也宽大起来。过了钟祥西岸一个官方的粮草营,便有了一条官道,可供四马并行。那显然是运集粮草的官道。
官道两边,农户多了起来,也有了一些酒店。农户一见豹骑,纷纷老远躲避,乐仁毅父子见惯了这等场面,也不在意。
中午时分,众人老远便看见前头一棵大树上,挑出一面酒旗。归义在后面叫道:“主人,就在这里打尖如何?”
乐仁毅皱了皱眉头道:“这处酒店外面的官道上,躲着一个癞和尚,只怕有些不妥,各位小心了。”
乐仁毅话音未落,只见两豹突然不安起来。犹如数日前见了修练虎王神功的黑虎长老黑袍帮主一样,莫名其妙产生了一种想到后退的本能,趑趄不前起来。
乐仁毅只说有些不妥,叫各位小心一些,绝不会就此不前,当下一夹豹骑,向那酒家慢慢行去。
行到离酒店三十丈处,只见酒店外面的官道中间,躺着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癞和尚。这和尚瘫手瘫脚的,躺在地上,头枕着一个竹篓编成以桐油密封后的简易酒桶。南方称为竹厄子,每厄装二十五斤酒。这和尚穿着西域安陀会僧侣的三条坏色衣(这种僧衣来源于印度古佛教),赤着双脚,身材高大肥胖,面目狰狞,头顶上长了十数个浓疮,其中两三个姆指般大的浓疮正在流浓水。看上去这人约有三十几岁,他双目紧闭,一缕酒水正从他的嘴角慢慢流出来。看了令人厌恶不已。
酒店紧闭店门,一个小二大约是听见马蹄声,开门来看,伸出头来,陡然看见两匹豹子,顿时吓得缩回头,关上了门。
乐仁毅大声说:“请店主出来说话。”
店内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大侠请快快离去,不要吓出人命来,难得打官司。”
乐仁毅道:“我这豹骑,自小驯化,不会伤人的。出来吧。”
店主道:“大侠要问什么尽管隔着门问,小人是不敢出来的,大侠恕罪则个。”
“那好,我问你,这个西域胡僧可是在你店喝醉了酒?”
“既是,又不是。”
“此话怎讲?”
“这个西域胡僧上午从前面十里路的肖家集开始喝起,喝干了肖家老字号存的六十斤酒,然后下来,见一家酒店喝一家,一共喝了七家,共喝了一百五十二斤酒,喝到小人的酒店中,又喝了半厄子十三斤并一厄子二十五斤,这不到半天时间,他一共喝了官道边上共八家酒店,一百九十斤酒。所以小人说,既可说是在小店喝醉的,又可说不是。”
乐仁毅心中越听越是吃惊,只因他一下子就想起了他父亲告诉他的一件事。当年千古一道何必问艺成出山,只吹了一口气,就打败了丘处机的传人李志常。其后悲愤地喊:“天呀!为了胜丘处机,我何必问所付出的代价是否太大了一点?”
然后万分寂寞,沿途喝干了三家酒店的近两百斤酒。倒在路边上睡了一夜一天,真力溢发,人畜车马皆不能靠近。
乐仁毅下了豹骑,慢慢向那西域胡僧走过去。
他下豹骑时离胡僧有三十丈远,走到离胡僧三十丈时,他毫不运功,也能感到从胡僧身上溢发出来的真气了。
越往前行,这种气感越来越强烈,直至象一股看不见却能感受的风,直往后推人,直至象一堵无影的气墙挡住了往前行走不得。
当然,这是乐仁毅没有运气作势。他若运气作势,在这烂醉胡僧深醉不醒时,自然可能走近他。但乐仁毅却不愿走近他,他往后退,想要绕过去。武林中突然出了这种与几十年前千古一道何必问的经历几近相同的事,他只能理解为这人得了千古一道的秘籍。或者说,这人以完全不同的方式,修行到了与几十年前千古一道的功力相等的高度,因而有了同样寂寞的心境,走上了同一条以酒浇愁的路。
他可不愿沾惹这样的人。
就在乐仁毅往后退走时,那胡僧突然身子动了一动,呻吟了一声。
乐仁毅站住了。
只见那胡僧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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