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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喜欢牵着牛往人家田里钻,那牛在田埂上吃草,朕就偷偷猫进人家玉米地里,偷人家的玉米,若是人家没发现朕就多掰一些,若是被发现了,牛也不要了,朕撒腿就跑,怀里的玉米也散落的得到处都是。”说着,那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透过一丝亮光,十分畅意呀。
众藩王听了也笑。
皇上也说的高兴,喝了一口茶,却长叹一声:“唉,想想那时候的日子啊,真的是很贫苦啊,但是日子过得很踏实。”说着看了看朱棣,问道:“老四,朕看了你的奏折,那一仗打得不错,你辛苦了。”
“谢父皇夸奖,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听皇上的意思,现在的日子过得不踏实,至于为何不踏实?在场的藩王心里都有各自掂量去吧。
“四弟一向厉害,父皇您前些年不是分别派三弟和四弟一起去剿灭乃儿不花的吗?可惜三弟浩浩荡荡出征,结果呢,无功而返啊,四弟那别却是不费一兵一卒,大获全胜啊。”秦王朱樉咧着嘴笑。
一句话得罪了两位王爷,若是旁人,只怕这样的话会被当做一箭双雕,别有所图,可是是从二哥朱樉的嘴里说出来的,就不值得计较了,因为大家素知他说话就是这样,嘴永远比脑子快。
连皇上也已经懒得再说他了。
却见晋王朱棡朝皇上拱手,浅浅一笑道:“是儿臣无能,办事不利,好在四弟能干,到底是不辱使命,完成了父皇交托的任务。”
秦王朱樉一跳,挑眉道:“我说老三,你改了性子啦,今儿怎么说话这么客气?”是呀,以前的晋王岂容得下别人如此说?
代王朱桂道:“可说不是呢,我在藩地就听人传言,说三哥‘自是折节’,这几个月整日在府中求师问道,闭门不出,三哥这是为哪般呀?”
朱樉一拍大腿笑道:“我知道了,听说三弟开春的时候,因年前擅自去了北平四弟那里,被父皇叫来了京都,还被训斥了,看来三哥是得了教训,改了性子了。”
朱棣道:“启禀父皇,那时因为大哥过世,三哥心念兄弟同根,往日情义,难免有所伤怀,便去了儿臣那里小坐,竟不知三哥会为此被罚。”
皇上一言不发,只是一面品着片茶,一面听着众儿子说话。
此时的皇上更像个老人,儿臣膝下,合家把话,只可惜不能像寻常百姓家那样肆意,那斑白胡须之间更显沧桑,偌大的罗汉榻上独坐他一人,纵是这样威武的身躯,也难免孤单。
朱棡抬头,眼角处扫了下朱棣,淡淡一笑,道:“儿臣听从父皇的教诲那是应该的,我这些日子只是待在府中看了些书而已,居然连十三弟都知道了,这倒是稀奇?”
皇上转过头,眯眼看着朱桂,可朱桂自然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意思,一拍朱棡的肩膀,哈哈笑道:“我藩地就在大同,离三哥那么近,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倒是忘记了,十三弟的藩地刚迁去大同,十三弟如此关心我这做哥哥的,我倒是惭愧,竟也不知道十三弟在大同都做了些什么呢?”
朱樉笑道:“三弟,这你都不知道?眼下就有一事,我可都听说了,两个月前,十三弟在街上随意抢了一女子,谁知那家的什么亲戚与兵部尚书齐泰认识,状纸都递到朱允炆那里了。”话还没说完,只见父皇严厉的看了下自己,尚不知何意,四顾各藩王,见大家提示,赶紧改口道:“是皇太孙。”
皇上开口道:“老二,你说这事朕怎么不知道?”
“回父皇的话,儿臣也不清楚,只是前几日遇见齐泰和翰林学士黄子澄在一处,见他们愁眉不展,儿臣就特意问了问他,他才告诉儿臣这些事。”
皇上一脸厌烦,一派乌烟瘴气,吩咐道:“去东宫叫太孙来。”
朱桂此时真的是哭都哭不出来,吓得直要起身请罪,却被朱棣一手按下,示意他静观。
朱棡暗笑,只要有二哥在的地方,不愁没话说,不愁他惹不出事来。
“二哥,您还说三哥呢,您自己日日往那秦淮河跑,可要当心自己的身子呀。”朱橚抿嘴偷乐,众王一听也都端起茶杯,忍俊不禁。
“我现在虽说还是藩王,可是藩地的事务都由三弟代为打理了,我不去秦淮河找些乐子,不是会闲出毛病了吗?”
“二哥不还领着宗人令的衔吗?”
朱樉一摆手,道:“嗨,那就是个虚名。”
“老二。”皇上严声制止道,“老五说得不错,你虽然干不了大事,也应当洁身自好,你府中侍妾难道还少吗?秦淮河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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