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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不若……你教我弹琴如何?”
留音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她:“教公主弹琴是莫大的荣幸,只可惜留音技拙,怕有负公主厚爱。”
“你是找借口推脱?”茗文公主不悦。
他突然冷笑了一下,说:“留音只是个奴才,还是不要唐突了公主身份。”然后他起身抱了琴走了。
想来真是不甘心,自己贵为公主,要有琴师就有琴师,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优伶拒绝了面子上过不去,想罢就更烦躁了。故有今日,她一把推开闲散居小筑的门,“留音!”却没有人在。
茗文从屋里出来,朝下人训叱道:“愣着干嘛,去找!”她不信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如此的坚持他会无动于衷。这时,有一阵低低的琴音传来,是熟悉的曲子。茗文公主跟着琴音绕到了闲散居后院,却不再走进去了。
他就在那里,闲服缓带得如同富贵公子,眼神从未见过的温和。他身后有人,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着紫衣,眼神明亮,艳丽如花。
“好一对璧人。这就是你不愿教琴的原因?”茗文公主冷哼出声。
两人同时抬头看到她,一样从容,如同一幅画,不被外界所扰。
留音没有回答,只是又恢复了以往她所见的清冷眼神,倒是那个红衣的女子缓缓起身行了个礼,“参见公主。”她的笑容过于美丽以致于刺痛了茗文的眼。于是茗文公主不去看她,问留音:“你还是不愿教琴?”
“恕难从命。”留音静静回答。
“好!”茗文公主怒极反笑,狠狠道:“不识好歹。”曳起衣裙,她飞快就冲了出来。到现在仍是余怒未消。想了想,她转头对身后这刚刚挨打的婢女说:“你回去,将那叫丹蝉的女子给我叫来,就说我有话问她。”
婢女唯唯诺诺地应着,急忙去传话。不多时,丹蝉果然跟着来了。
茗文公主在亭中坐下,还给她也传了座。扣着玉石桌面,漫不经心地问:“你就是前些日子挨了训斥罚跪的婢女吧?”
“是。”一双明眸正视了她,回话的态度同留音一样无礼。
“听说是因为太子的缘故?”
“丹蝉知错了。”
茗文公主冷笑,“知错便好,在这宫里头谁能不犯点错,有的要命,有的不要命罢了。下次记住了才是。”她细看眼前人,倒是当真生了一副好样貌,细皮嫩肉的出水芙蕖般,怪不得太子要心动。只是……
“你同留音他是什么关系?”
丹蝉一愣,旋即垂下眼,“是远亲。”
“远亲?”茗文玩味地重复了遍,“你们年纪相仿,莫非有婚约?”
“无。”
“没有便好。”茗文公主一抬秀眉,“没有婚约,我索性将你调去太子那边侍奉吧。”
丹蝉惊得抬脸,急道:“公主何出此言?”
“怎么,你听了竟不高兴?”茗文似讽似恼,烦躁地用指甲刮着台面,嗤道:“我怎会不知你这样的女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太子哥哥他情真意切,我若现在不遂了他愿,他以后也只会气恼我罢了。皇后娘娘那边我会去说,看你也不是个没长心眼的,往后自然记得谢我。”
岂料丹蝉的唇色越来越白,满眼破碎情绪呼之欲出。她倏地站起来,正色说:“公主好意,丹蝉心领了。丹蝉只是个无福之人,怕是不能承太子厚爱。”
“你这是什么意思!”茗文公主大怒,拍在台面上长指甲断裂开来。
却见她浅浅露出一笑,不卑不亢,“丹蝉自小被留音公子收留,吃穿用度从未亏待过,虽然现在入得宫来知这宫中规矩繁多,要长些心眼才是……但丹蝉仍旧只是个下人罢了,伺候好公子就心满意足,此生绝不敢背离。”
茗文听着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控制不住将指甲掐进掌心,怒极反笑:“好一个贴心的丫头!这么说来,你的公子能娶你么?”
丹蝉怔愣,又听她问:“他待你好?能有多好,有碰过你么?”
丹蝉眼睫颤抖着,如垂下翅膀的蝴蝶掩盖掉了眼底氤氲不明的情绪。茗文公主却已经明了,哼哼一声笑出来:“看来是从不愿意碰你……便是你的一番真心,全都作了驴肝肺!”
说完,她像是打了一场前所未有的胜仗,曳了高贵华衣离去。丹蝉一人独坐在亭中,静静不语,却始终没有任何泪意。
作者有话要说:
☆、卷六
章回十三
一直负责照看闲散居的小太监匆匆跑出来,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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