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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器、甲骨等器物。遗址面积达30余平方千米。
殷墟的发现,将中国有据可查的历史提前到3000多年前。这些发现与后来在黄河流域发现的“仰韶文化”和“龙山文化”遗存,确立了当时学术界所认为的黄河流域为中华文明源头的观点。
2005年的发掘,是“三星堆”遗址自1929年发现以来的第18次发掘。经过10多天的寻觅,陈德安和队员们已经找到这片台地为古人人工夯筑的线索,但在考古发掘中,许多线索与重大的发现并没有必然和直接的因果关系。70多年中,“三星堆”遗址的发掘面积仅是整个遗址面积的百分之几。
第七集 青铜岁月(2)
从1986年的大发现以来,陈德安一直留在这片神秘的土地上,作为一名考古学家,他有幸触摸到了长江上游古老文明的一扇大门,并继续自己充满悬念的职业生涯。
陈德安(考古学家):通过这次发掘还不能够完全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只能解决一部分问题,也可能会通过这次发掘为今后的发掘提出新的问题。
继70多年前那次石破天惊的发现后,许多考古学家陆续被吸引到这里,冯汉骥是当中的重要人物。20世纪50年代,冯汉骥多次来到“三星堆”一带进行考查发掘。1963年,冯汉骥在现场调查时一语惊人,他认为这一带古遗址如此密集,很可能是远古蜀国的中心都邑。
“远古蜀国”,即使是对于当时的考古学家来说,也只存在于神话和传说中,但这个概念却毫无疑问地为他们后来的探寻之路提供了一个坐标。
在20世纪的殷墟考古中,许多重要的历史信息,来自于对出土甲骨文的解读,这是中国最早的系统文字。研究者在已识读的数千个文字中,发现了大量的“蜀”字,他们认为,这些象形的组合,是眼睛和桑蚕的形态。神话般的古史中,蜀人正是养野蚕的纵目人。而在当时,由于考古证据的缺乏,有关长江上游这个古国的一切仍是幻影。
考古发掘中的一些细微和屑小,常常隐藏着惊心动魄的背景。20世纪70年代初,这些来自7000余年前的稻谷,正在改写中国的文明史。在长江下游浙江省余姚县的河姆渡村,考古学家发现了比黄河流域“仰韶文化”还要早1000多年的古人类文化遗址。经科学测定,六七千年前,“河姆渡”人已经在长江下游种植水稻,修筑房屋。他们筑出的大面积木构建筑工艺复杂,是中国榫卯建筑的始祖。学术界认为,“河姆渡”遗址的发现,把中国的文明史往前推进了2000多年。
长江流域另一个重大考古发现是距离“河姆渡”遗址不远的“良渚文化”,它所在的时间大致在距今5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它以无与伦比的玉器著称于世。专家分析,“良渚文化”的主人就是传说中与黄帝大战的蚩尤一族,它已具备了国家的早期形态。
20世纪中晚期,考古学家在长江的中游也发现了令人瞩目的古遗存,这一系列发现,使人们开始关注中华文明的多种起源问题,而在长江上游,人们对古蜀王国的寻找仍然没有结果。
那次发掘是“三星堆”遗址历次发掘中规模最大的一次,里程碑式的发现就在这个过程中呈现——两个被称为祭祀坑的土坑惊天动地。此时,考古学家已在这片原野上苦苦寻觅了半个世纪。
林向(考古学家):到了1986年的时候,应该说是空前地、大规模地一次发掘。整个的线给它理起来了,几千年的历史都一层层地找出来了。
考古学家林向是冯汉骥当年唯一的研究生。23年后,他有机会带领自己的学生参加那次激动人心的发掘,在自己年逾半百时,看到老师当年的预言正渐渐变为现实。
林向:每一代人只完成了他那一段,应该说一个重大的发现绝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长期的,很多学者、很多人共同努力带来的。
在近一个世纪以来的考古发掘中,考古学家始终未能在长江流域找到一个与黄河流域的殷商同时代的具有类似规模的泱泱大国,长江上游的“三星堆”立即成为举世瞩目的焦点。
青铜纵目面具,高厘米,宽138厘米。
20年前,形象奇异的青铜面具的出土,令在场的所有人百思不解。
敖天照(广汉市文管所):当时不晓得是什么,取土民工说是皇帝的宝座。还想搬来试一下,有这么宽,这么大,完全坐得下。最后一清理,翻转过来看,是一个跟人一样有鼻子、有眼睛的大面具。
当年,作为考古队副领队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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