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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告诉他,如果敢在大战之时斩杀自己的士兵,我就向帝都写信告他发动内乱通敌卖国!”
那卫兵抹了一把汗站起来,正准备回去传话,沧海槿却又喊了一声:“等等,还有,告诉他再敢要兵,我就将他的卫兵全部抽调出来上前线!”
于是那卫兵便一溜烟去了。
赵景云本来凝重的脸突然忍不住笑出来,而楚垠本来属于很严谨而淡然的那种人,却在眉目间也荡上一层笑意,便是我,亦忍不住双肩的颤抖。
见我们三人笑他,沧海槿黑着脸有些愠怒道:“笑什么?还不快给我回去睡觉!”
………【第三卷 淡烟流水画屏幽 第一百一十九章 鹏鸟飞簧】………
在岗楼上枕戈酣睡的士兵是叫寨下疯狂如雷的铁骑声给惊醒的,虽然一夜惊梦全部都是草原人的铁蹄和鲜血,还有那种醇得发酸的油脂的味道,可真正再一次看到他们兵临城下时,还是禁不住恐惧和震撼。
在横遍峡谷的尸体上,轰隆隆地又开进一整片活生生的血肉之躯,这台踩着同伴尸首前进的战争机器,以钢铁为铠甲,用战斗作灵魂,不能胜利,便是死亡。
沧海槿很早就站在望台上了,从他深陷的眼眶可以看得出,一整个夜晚他都难以入睡。而同样难以入睡的人,不止是他,还有赵景云等将领,他们都默默地陪着他站在那里,带着深沉的表情,却微微有些憔悴。所有的高层将领当中,恐怕就只有那个所谓的“持节大臣”白尚武不在此列了。
“将军连续几个夜晚没有睡觉了?”赵景云冲着沧海槿突然发问。
“赵将军看出来了?”沧海槿依然只是眺望着那大军之中杂呈的旌旗。可恶的草原联盟,他定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是的,自从将军回到大营中,就看到将军疲惫而略显,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先生这样的人受到煎熬?”
沧海槿哑然微笑,“赵将军,你以为我是神仙吗?战事如此艰辛,我就不会受到煎熬?何况,我们现在连最初定下的计划也不能实施了。”
“我倒真希望赵将军会是神仙,借来东风,借来神力,助我沧海帝国度过这一劫。”沧海槿说着握住赵景云的手腕,指着如蚁如蝗的草原大军,冷笑如鬼魅,“我第一次上战场,是跟着父王去的。那时他就说。只要把这些人看作是需要宰杀的牲畜一样,就会毫不心慈手软地去杀他们了,甚至想要想方设法地去屠戮。我从来没有想过成千上万地杀人也会成为一种功德,他们在我眼中,已是死人了!”
闻此,我愕然。难怪沧海槿在剿灭百毒门、在对付霓红湘他们时能够如此心狠手辣,竟只是因为他的价值观是如此。并非生来狠毒。
战争何不就是一种为了建立功德的杀戮,一种比较谁更残酷的竞赛,赢得这场竞赛最后胜利地一方,就成为真理和荣誉的掌握者,为此。人们要想尽办法去赢。消灭对方战斗力的唯一办法就是屠杀那些活生生的血肉之躯,将他们看作死人。而现在那些彪悍的草原兵和城楼里生龙活虎的沧海兵士,其实已经不是一个实在意义上的人了,他们仅仅是一个有着战斗力地战争机器而已。
在这转念之间,草原兵卒又开始故伎重演。粗壮的椽木开始撞击寨门,几十架云梯架在岗楼下,上面攀爬着活着扑上来的兵士。负载着那些刚刚死去的躯体。
这样的攻城效率简直是低得可怕。
阿酷王稳如磐石地立在草原兵卒中间,手里地马鞭一挥,成千上万的士卒便如那扑火的飞蛾,蜂拥朝前冲向了死亡之路。却原来在一个军事竞争者的眼中,首先要把自己的士兵也当作战争机器,忽略掉他们地生命,才能够顺理成章地去取别人得性命,但是这一点。无论是沧海槿还是赵景云,都做不到。
阿酷王的军中出现了五架高高的塔台,似是用木架搭设,但底部有机括,刚刚由十几个士兵将机括调整完毕。其他兵士就一个接一个地从塔台背后地悬梯爬上塔顶,张开身披着的白色斗篷。那上面缀满羽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鹏鸟飞簧——”兆固岗楼上不知有谁叫了一声。然后,便有士兵开始惊慌。
而叫声还未落,就有五个浑身缀满羽毛的草原兵凌空飞来,在天空中划出奇异的弧线,手里的马刀闪闪发光。,震撼着城楼上守军的心灵。
“快放箭——”在城楼上指挥地一名小将大声喊叫,可没等箭离弓,那些羽人就已经落到了岗楼上,大刀一挥,手执弓箭的士兵便已身首分家!
不待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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