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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是漂白过一样,表面上是正派经营。”
“见解真是精辟,”麦努斯对哈根笑了笑,“没想到卑尔根性犯罪小组竟然对奥斯陆妓院了如指掌。”
“这种事到哪里都差不多,”卡翠娜说,“要不要赌赌看我说得对不对?”
“旅馆老板是巴基斯坦人,”麦努斯说,“我赌两百克朗。”
“赌了。”
“好吧,”哈利说,拍了拍手,“那我们还坐在这里干吗?”
莱昂旅馆的老板名叫布勒·韩森,来自挪威东部的索勒地区,身上的灰白肤色宛如地上的泥雪——泥雪是被所谓“房客”的鞋底带进来的,留在柜台前磨损了的拼花地板上。柜台上方有个标志用黑色文字写着“接待贵台”,这里的房客和韩森对更正错字都不感兴趣,因此韩森盘下莱昂旅馆这四年来,这个写错字的标志一直留在那里,无人提出疑义。韩森原本在瑞典四处旅行,贩卖《圣经》,并在史维松海湾尝试做起二手色情片的边境贸易生意,因此他说话的调调如同舞曲乐手和传教士的混种。他就是在史维松海湾遇见娜塔莎的,娜塔莎是俄裔艳舞女郎,两人费了好大工夫才逃离她俄裔经纪人的魔掌。娜塔莎取了个新名字,现在跟韩森一起住在奥斯陆。韩森从三个塞尔维亚人手中盘下莱昂旅馆,那三个塞尔维亚人因为诸多原因而无法继续居留于挪威。韩森延续他们的经营模式——因为没有改变的理由,他继续做旅馆生意,提供休息的服务——这里的客人住房时间多半很短。旅馆通常收现,客人对客房质量和维护状态也不太要求。这是桩好生意,他不想失去,因此他不喜欢现在站在他面前的那两个人,尤其不喜欢他们的证件。
高大的平头男子在柜台上放了一张照片,“见过这个男人吗?”
韩森摇摇头,不禁松了口气,原来他们要找的人不是他。
“你确定?”平头男子说,将手肘放在柜台上,倾身向前。
韩森又看了看那张照片,心想刚才应该仔细看一下他们的证件才对,因为眼前这家伙看起来比较像是在街上厮混的毒虫而不像警察,而且他后面那个女人也不像警察。的确,她有种冷酷的神态,一种妓女的神态,但她其他部分是淑女,全身上下都是。假如她去找一个不压榨她的皮条客来帮她拉生意,赚的钱少说会是目前薪水的五倍。
“我们知道你这里开的是妓院。”男警察说。
“我经营的是正派旅馆,每一种证照都有,你要看吗?”韩森指了指接待区后方的小办公室。
男警察摇摇头:“你把房间租给妓女和嫖客使用,这样做是违法的。”
“你听好,”韩森说,吞了口口水——这段对话已朝他所害怕的方向发展,“只要房客付我钱,他们要在房间里干什么我管不着。”
“可是我管得着,”男警察压低嗓音说,“你再仔细看清楚点。”
韩森又看了一次。照片一定是多年前拍的,因为照片中的人看起来十分年轻,而且无忧无虑,看不出一丝绝望或苦恼。
“我查过,卖淫在挪威不犯法。”韩森说。
“对,”男警察说,“但是开妓院违法。”
韩森努力做出愤慨的表情。
“你知道,根据规定,警察每隔一段时间就必须来检查旅馆有没有遵守旅馆业法规的规定,”男警察说,“比如说检查每个房间的逃生口,以免发生火灾。”
“还有旅馆是否提交外国房客登记表。”男警察继续补充道。
“旅馆还要准备传真机,让警方询问房客的相关问题。”
“还有增值营业税的账目。”
韩森有些站立不稳。接着男警察挥出了击倒性的一拳。
“我们正在考虑派诈骗缉查处的人来查你的账,寻找特定房客,我们的卧底警员最近几个礼拜都看到这个特定房客在这里进出。”
韩森觉得反胃。娜塔莎。房贷。他一想到自己又得在冰寒漆黑的冬夜,踏在不熟悉的楼梯上,腋下夹着《圣经》,就觉得恐慌即将来袭。
“也可能我们不会这样做,”男警察说,“这只不过是优先级的问题,以及如何运用警方有限资源的问题。你说是不是,布莱特?”
女警察点了点头。
“他每两个星期会来一次,”韩森说,“每次都开同一个房间,然后待一整个晚上。”
“一整个晚上?”
“他有好几个访客。”
“黑人还是白人?”女警察问。
“黑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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