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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不够好!”图特又指向*者的位置。
一口气说完,他又补充了几句:“这是你们地球人很常见的意识活动模式,把自己陷在这个牢笼里面,动弹不得。”
“而你……”图特又突然转向幸雄,“你心里把你的母亲看成受害者,觉得她是你父亲暴力阴影下的无助牺牲者,于是你想去拯救她。但是,一个孩子的力量能有多大?所以你的拯救一点也不成功。于是,你在内心深处认定了自己是个失败的人,有很深的挫败感。在无法承担这么多的罪疚和挫折感之后,你又成了*者——瞧不起你母亲的脆弱无能。”
幸雄这时又进入半催眠状态,开始喃喃自语:“可是我很孝顺啊,我赚很多钱给我妈……”
“是啊,但是你早年拯救她不成,在你后来的人生中造成了什么后果?”图特让幸雄消化一下,又接着分析,“你内心累积了很多愧疚,让你在生活中不自觉地扮演拯救者的角色。”
“是吗?”幸雄纳闷。
图特提醒他:“你的婚是怎么结的?”
幸雄突然想起,他和晓菲虽然从大学就认识,但是他迟迟不想结婚。后来那一年,晓菲的父亲过世了,看到晓菲伤心欲绝的样子,幸雄忍不住向她承诺要照顾她一辈子,于是两个人就在幸雄不是诚心想安定下来的状态下结婚了。
幸雄回头一看,一幕幕的往事在墙上放映着,无所遁形。结婚一段时间之后,幸雄才发现,无论他多么努力,晓菲还是不快乐的,两个人就在受害者牢笼里走来走去,各扮各的角色,最终渐行渐远,幸雄最后还是落得一个“失败者”的感受!
图特又问:“你为什么要为人作保?”
幸雄又无言以对了。是的,他从小就是个拯救者,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要朋友开口求助,幸雄很少能够拒绝。说得好听是“义气”,但其实是这种“拯救者”情怀在作祟。
接着墙上的画面竟然开始播放他和小蜜认识的经过。在酒廊里认识了这个北京姑娘,本来只是一夜*,没想到这个姑娘很有手腕,看出幸雄不忍拒绝别人的豪气,认识没多久就跟幸雄吐露自己坎坷的身世,说着说着还哭得像枝带春雨的梨花。幸雄不忍,两个人便开始认真交往,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图特这时候说:“当你扮演别人的拯救者时,一定也扮演了*者的角色。所以,被你拯救的人最后都会怨声载道,让你的人际关系没有好下场。”
幸雄呆了半晌,觉得图特说得太准了,但他随即又恢复直率的本色问:“那怎么办呢?我看到自己在受害者牢笼之中打转,该怎么走出来呢?”
“好问题!”图特赞道,台下的同学也都露出期盼的表情,“受害者牢笼的出口在哪里呢?”他故弄玄虚地看着大家,然后手指向三角形的底部,“受害者!因为这是受害者牢笼的起因,因此也必须在这里终结。”
图特认真地说:“想要从受害者的角色中挣脱是没有用的,因为这样的尝试只会把你带到*者和拯救者的位置。”停了一下,图特宣布,“所以,想要脱离这个牢笼,你必须面对受害者的痛苦;化解整合了这个痛苦,就能从牢笼中挣脱。”
向*然说:“这不是很矛盾吗?我们就是因为不想面对受害者的痛苦,才会创造出*者和拯救者的,现在反而要把面对这个痛苦,作为逃离的手段?”
图特用赞许的眼光看着一下就抓到重点的向东:“是的,因为把你关到这个监牢里面的,通常是你对外在人事物的抗拒,你因抗拒而产生负面情绪,让自己沦为受害者。”
图特看看幸雄:“就像幸雄的例子,他觉得父母没有以他想要的方式对待他,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所以他就成为受害者了。为了逃避自己的无价值感,他会藉由拯救者和*者的角色来帮助自己不去面对受害的痛苦。”
图特又转过头来对向东说:“所以,如果你能与自己的负面感受安然共处——例如愿意接纳自己的无价值感或自己的脆弱无力——那么你就会有足够的内在力量,可以更有效地去因应外在你不喜欢的人事物,而不会被困在受害者牢笼之中了。”
最后,图特语重心长地说:“这是关键所在,我们等一下会处理这个重要的问题。现在,让我们先看看受害者很容易采用的一种损人不利己的手段——报复。”
注:克里斯多福?孟在心灵海国际教育集团开设的课程中,常常用到这个模型,最初源自史蒂芬?卡普曼(Stephen Karpman)的戏剧三角形模型。
20 从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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