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疯癫(第2/3 页)
醒。然而不管怎么努力,身体都无法动弹。
烛火猝然熄灭,闺阁一片漆黑,腥臭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中,陆雪缘眼神一凛,呼吸急促。
身为魔修,对于魔物的味道相当熟悉,伴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今晚这一劫,是逃不掉了。
肩膀被压住,雄性野兽般的欲望气息骤然袭来。
“谁?”陆雪缘佯装恐惧,“你是受人之托,还是寻仇的。”
男人没有说话,捏碎了少女的肩胛骨。
陆雪缘咬着牙,额头汗涔涔的,却忍着疼痛没有发出惨叫。
眼前是男人递过来的小纸人,少女顿了片刻,冷笑道:“来都来了,又不敢露儿面,这位客官真是来玩儿的吗?还是说,您就喜欢这种黑灯瞎火的游戏?”
突然,腹部一凉。
陆雪缘低下头,看到了汩汩流淌的鲜血。
人高马大的男人将柔弱少女按在墙上,冰冷的匕首插在她的腹部,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陆雪缘想不到自己还没出手,就被反将一军,落了个没有反击之力的下场。
耳畔是男人咒语般的声音,一字一句都仿佛厉刀碎冰,往少女脊椎处扎着,“别自以为厉害,你还差得远。”
陆雪缘掏出随身携带的麻醉符,转过头,一张痛到已经惨白的脸艰难地笑了笑:“这位魔修,既是来寻仇的,就要坦诚一些,您遮着脸算怎么回事?”
此人法力深厚远高于自己,定不是普通魔修。
男人走到她身后,手掌顺势滑到少女的后颈,陆雪缘微微前倾,回头对上他的脸,那双鹰隼般的眼眸盈满了锐气,宛如夺命的刀,架在她脖子上,似乎在逼迫少女就范。
“你想做什么?”
她明知故问,只是装傻罢了。
少女双手驾轻就熟地捧起男人的脸,柔声细语,“告诉我……”
即使有麻醉符帮助,那种痛依然折磨着她,只不过她善于忍痛,也习惯了伪装。
僵持半响,陆雪缘噗嗤笑了:“客官,喜欢这个调调早说,奴家做这一行的,还有什么接受不了。”
说罢,扯过木架上的皮鞭,递给男人。
男人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别乱动。”
“那客官想让我怎么动,坐上去?”陆雪缘轻笑,又凑近了一些。
这距离,若是眨眨眼,眼皮就能刮到睫毛了。
男人倾身揽过少女的腰。
陆雪缘莞尔,指尖轻轻扣着他的脖子,如琴师般轻拢慢捻,幽幽地说:“我很贵,客官喜欢什么样的,奴家都奉陪到底。”
冰冷如玉的指骨刮着少女的脸,陆雪缘低声娇羞一声,反而将男人脖子勾得更紧。
二人抵死纠缠,天雷勾动地火,忽然,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陆雪缘手指伸进玉枕之下,竟空空如也。
她心觉不妙,隔空施法,点燃了红烛。
少女的香囊正被男人攥在掌心,上面绣着情郎的名字:顾城宁。
“你!”陆雪缘脸色发青,健步上去,“还给我!”
男人手臂抬高,避开她的拉扯。
花绳脱落,五六只小纸人窜出来,哇哇哇哇叫着,跳到男人身上,啃咬他的手,哩哩啦啦的血液渗出,男人闷哼,脸色黑得赛锅底。
见状,少女冷笑:“客官还真的以为,我的东西,会乖乖听你的?再说这香囊是姑娘的东西,您拿在手里,也不害臊?”
“私自制作魔物,在南湘城违法。”他说,“现在整个南湘城都在通缉香炉贩子,不知姑娘知情否?”
私人魔物与魔修之间是契约关系,更是主仆关系,只有魔修本人交出咒语,魔物才可被外人操控。咒语也分永久和暂时的,决定权只有一人说了算。
正因如此,凡间许多地方都会控制私人魔物的数量,因为它的创造是主观独特的,若功能强大,使用权被私人掌控,人间就乱套了。
见她没有反应,男人挥出一道光波,屏风被劈碎。角落处,一座青铜鼎兽口中,正冒着氤氲袅袅的黑雾。
“姑娘确实很贵,但贵得不是你自己。”男人抚摸着兽顶,道:“从今日起,你魔修的身份专属于我,你的一切,包括这台香炉。”
陆雪缘眯起眼睛,说:“别开玩笑了。”
“府上有个法师的职位一直空着,以姑娘的法力定能胜任。”
男人知道,能制作魔物的,都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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