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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通:“大人雄风不减当年,晚辈拍马难追,今日方知天外有天。”
郑居中:“你这娃娃很对我的胃口,来来来,再来干它三碗。”刘通慨然应之。刘父以眼色示意,不可让老人多喝。刘通把节奏放缓,不想却被老郑察觉,粗嗓门吼道:“老刘你搞什么名堂,怕我把你的酒喝光是不是?有酒只管上来,没酒我让人去取,今日不让我痛快,决不与你干休。”
刘父:“明日嫂夫人问罪,你可别来怪我。”
老郑:“我自有主张,需扯不到你身上。”
老郑酒风一起,大马金刀,不拘小节。他与刘父厮熟,说话也不讲什么客气,粗豪恣肆。上午他跟蔡京呕气,本想找刘正夫絮叨,不料歪打正着,在刘府碰到小子能喝,正中下怀。身边常有老太婆多舌,好久没曾过瘾,今天放开肚皮,喝个畅快。
这一老一少,你一杯,我一碗,喝个不亦乐乎。刘父说道:“达夫兄与蔡相同行,可合意否?”
郑居中:“这酒一喝,倒把初衷忘了。我来找你,是要去火。气死我了,蔡相越来越不把我们老兄弟放在眼里,朝中只顾安插他的亲信,把你我的人挤到一边。想当初,他回朝堂,我们出过不少力,现在过河拆桥,太不象话。”
刘焕:“蔡相行事有欠周详,圣上知其擅专,让我等制衡其权。蔡相倚上恩宠,不忌触犯众怒,威福自用,将来必食恶果。暂且避其锋芒,韬心养性,你我自在。”
郑居中:“这口怨气总难咽下,可不能一而再地由他胡来。”
刘焕;“来来来,达夫兄,我也陪你喝二杯,干!”
郑居中:“对对对,喝酒喝酒。”
刘通见他们议及朝中人事,不便插嘴,听到喝酒,欣然加入。三人谈谈说说,不觉已近傍晚,郑府有人来叫,老郑方才离去。此次接触,郑居中记住刘府有个小朋友甚合脾胃,又是酒中知己,其后常邀刘通喝上俩盅,几成忘年之交。旁人看他们没大没小的样,老郑也不以为意。
郑居中走后,刘父与刘通继续深谈。刘焕夫说道:“自有朝以来,党争从未断过。如今朝中局势复杂,头绪纷繁,争斗日趋激烈。现今朝廷有二大势力,多条支流。二大势力中,一是蔡京一党,把持朝政;二是童贯一党,宫中得势,时人称他们一是公相,一是媪相。多条支流当中,有何执中、郑居中、白时中、侯蒙、朱谔等人。愚父虽得圣眷,结好蔡京,交厚达夫,却也顶多算是支流。”
刘父边说边观察刘通反应,见小子听得入耳,接着说道:“父亲老了,不可能长期照应你,往后你若有机会入仕,关键在于处理好蔡京、童贯二头的关系,其他支流随机处置。达夫对你似有印象,他心雄体健,寿命必超于我,我走之后,有他提携、帮衬,对你大有助益。”
刘父最后叹道:“今上任人只顾好恶,逐开贤良,任用谄臣。我韬光养晦,忝居要职,早已失去少年时候的冲劲,心中有愧。儿孙自有儿孙福,将来的道路还是你自己走。”
刘父所言,自己所想不谋而合。其实还有一个重大的关键刘父没提,不知是他有意隐瞒,还是不好明说,这个重中之重就是如何接近徽宗、获取徽宗的信任。以刘父之能,不会不知,他既不提起,自然有其不便之处。这个只有靠刘通自己想办法了。
二五 太学观棋
刘通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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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刘通踱出家门,往国子监、太学方向走去。这里是北宋最高学府所在,环境清幽,书卷气息浓郁,徜徉其间,温馨静雅。
走着走着,不觉来到太学门口。刘通脑中突地灵光一闪,这里人才汇聚,保准有人识得番邦文字,何须舍近求远到处找人。思忖之间,脚步已然迈入太学的大门。门房过来究问,刘通告知来历。刘府与太学相邻,有一门人认得他,由他自去。
刘通进得里头,只见空间开阔,屋舍明亮,红花绿树,点缀四周,真是个好地方。
穿过一个大坪,随意逛荡,却已来到第二排的屋宇前,忽听一间屋子传出笑声。刘通走了进去,见六、七人围成一圈,圈内有一张半人高的几案,一个稚气青年与一个精神矍铄的长者分坐几案两头,几上摆着一副围棋。刘通凑前观看,棋盘上黑白双方盘旋交错,战况激烈,此时中盘已过,但仍然分不清谁优谁劣。俩人原本在打一个劫,谁打赢此劫,谁就胜出。
白棋劫材多,对执白先行的青年更加有利,执黑的长者从容应对,几个来回之后,黑棋出妙手做成了摇橹劫,黑白子同生共死,弈成和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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