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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也是一个基因锁计划中的傻瓜实验体，将虚幻当做了真实，有一个人或者一群人在背后冷漠的操纵着他的喜怒哀乐，一个人存在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个难以证明的论题。李墓脑子好像要炸开一般，无数的念头冲突起来。最后只化作三个亘古不变的问题，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去哪里？

这三个困扰了无数智者的问题，此刻真真切切的摆在了李墓的面前，他从来没有如此刻一般渴望知道这三个问题的答案。

他觉得自己必须弄明白，必须！

“你们，骗不了我！不管我是谁。不管我来自哪里，不管我将去哪里。哪怕这个世界都是虚幻，根本没有什么时空错乱，根本没有李墓。这个世界总还有一样东西是真的。力量，唯有力量真实不虚！”

李墓低声喃喃着。目光变得无比的坚定，冷酷，让人震惊，猛然一声大吼，惊天动地，面前三具苍白尸体在这一吼之下，直接爆散成三团血雾。

李墓面无表情，目光冷酷，张嘴一吸，将那三团血雾全都吸入了体内，力量带来的充实感让李墓的嘴角浮起一抹邪魅狷狂的笑容，“我会搞明白这个问题。我一定会知道我到底是谁？不管你们怎么欺骗我，甚至扭曲时空来欺骗我，没有用的，我一定会搞明白这个问题！”

“洛水，我会找到洛水，弄清楚，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我，绝对不是没有过去的人。如果我是李墓，我会搞清楚，我一定会搞清楚。”

李墓厉喝一声，出手如电，狠辣异常，反手三拳，一步一拳，一拳一杀，三声霹雳炸响，又是三具苍白尸体被李墓生生打爆，血雾弥漫之中，被李墓一口气鲸吞了下去。

整个人立刻膨胀了三分，好像充气一般，皮肤也瞬间染上了一些血红之色，好像染满了鲜血，浴血而出，加上李墓那冷酷冰冷的目光，让林有德他们顿时一惊，下意识的与李墓拉开了距离。

“科长，你没事吧？”

林有德有些心惊的问道，李墓此刻给他的感觉实在是有些恐怖，就好像是面对着一个魔王，一个杀戮的机器，一个没有任何情感起伏的冷酷杀手，甚至仅仅只是对上李墓的眼睛，他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没事。甚至从来没有感觉过如现在这样好过。”

李墓淡淡说着，“我想明白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原来来到这个世界，我们的存在终究还是需要另一个人来证明我们存在过，爱过，恨过，奋斗过。”

“原来一个人活着，需要靠另一个人来证明。原来我们的名字，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知道我是谁吗？”

李墓目光冰冷，但却明亮如星辰一般，有着大彻大悟一般的光辉。

“你是科长，李墓侯爵阁下啊。”

林有德有些不明白李墓的意思，但被李墓看着，却是不自觉的回答道。

“谁告诉你我是李墓的？”

李墓淡淡问道，眼中的混乱，迷茫渐渐散去，只留下大彻大悟后的睿智。

“自然是你告诉我……”

“不，是你告诉我的。你叫我李墓，所以我是李墓，不是张三，也不是李四。我的存在，我的姓氏，终究还是要从另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才有意义。”

李墓长长叹了口气，“这就是身为人的悲哀，这些东西，自以为仙神，但他们终究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是一群孤魂野鬼罢了。原来这就是神仙，原来这就是神仙也不能免俗，非要在这世上留下自己存在的痕迹，让万世都称颂他们的原因。”

“因为他们的名字如果被人忘了，谁又知道他们曾经存在过。”

李墓忽然觉得心寒，“这才是永生的真谛啊，千万年之后，谁又会知道我爱过，恨过，存在过。世人羡长生，原来不是羡，而是怕，怕百年之后，再无人记得我爱过，恨过，存在过！”

“科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林有德越发觉得李墓是不是精神出了一些问题，担心问道。

“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知道我到底是谁，我来自哪里，我爱过谁，恨过谁，存在过的痕迹。”

李墓目光闪烁一下，忽然看向林有德，“而你是不是也只是我臆想出来的幻觉。”

“科长，你……”

林有德被李墓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猛然后退三步，“科长，你不要吓我，你不会是精神分裂了吧？”

“不，我没有精神分裂，只是忽然觉得需要一个人来证明，我真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