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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关系所依据和遵循的原则。(《文学概论》124页。许鹏主编,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
创作方法问题由来已久。在文学实践中,人们早就感觉到创作方法的不同。比如,《西游记》和《红楼梦》,但丁的《神曲》和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明显是两类作品。卡夫卡的《变形记》和海明威的《老人与海》,创作方法区别也是一目了然。
早在三十年代,老舍在《文学概论讲义》中,设立有“文学的倾向”的部分,谈的便是创作方法。涉及“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写实主义”、“新浪漫主义”、“象征主义”、“唯美主义”、“理想主义”等等。五十年代以后,创作方法成了文学基础理论的组成部分。比如我国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被公认的两分法,将创作方法分为两类,即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再如多分法,将除上述两种外的诸如古典主义、现代主义、未来主义、超现实主义、自然主义、新现实主义等等,也并列其中;还如更多的荟萃,除上述外,又添上意象主义、印象主义、象征主义、结构主义、形式主义、表现主义、荒诞派、意识流等等……它们过于纷繁杂乱,使人目不暇接,无从把握,更何谈运用?《电影创作类型论》引言,桂青山著,中国电影出版社出版。
在《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中,也有“现实主义”、“浪漫主义”、“自然主义”这些词条。它们也是西方文学理论中的基本论题。
由于创作方法研究上许多年夹缠不清。后来的一些文论家把它当作玄学问题,干脆不予理睬。但是,这个态度无助一起解释,为什么创作实践中会有鲜明的,创作方法的区别。而且,创作实践越发达,作品越丰富,这些区别就越大。所以,回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创作方法研究上的混乱,很大程度是把流派与创作方法混在一起。上述各种“主义”,大多数最初是西方文学史上存在过的具体的流派。它们有兴起、发展和衰落的具体过程,有代表人物和代表作品,甚至有些流派,还有松散的团体。因为这些流派所提倡的观念,涉及到文学创作的基本问题,于是这些观念便超越一时一地的局限,被普遍化和系统化。但是,这些概念仍然保存着作为渊源的那个流派的痕迹。
晚近时期的文学理论中,多用“再现”、“表现”等概念,代替上面的各种“主义”,或者把各种主义归纳到这两个概念中。这当然比束缚于流派的表面现象更深入一步。但笔者认为,“再现”和“表现”仍不足以划分文学创作方法的不同。只有新闻报导才是“再现”,任何小说,包括传统上划为“现实主义”的那些小说,仍然都是作者内心世界的表现。而任何小说,包括传统上划归“浪漫主义”的那些作品,仍然要再现客观世界的某些逻辑,否则无法被读者看懂。总之,任何文学作品都是既“再现”又“表现”。
在《文学理论基本问题》一书中,作者设置了“文学与世界”一章,以此来概括创作方法问题。编著者干脆将所有创作方法都归结为如何“再现”的问题:现实主义的再现是狭义的再现,只是再现外部世界,浪漫主义再现内心世界。合在一起是广义的再现。
作者在分析西方文论中各种创作方法之前,先确定了分析的目标:廓清中西方文论中关于文学与世界关系问题的困惑,实际上就是在追问:文学再现世界是否可能和如何可能——不管这里的世界被定义成物质的还是精神的——这个问题是如何成为不同时期、不同地域、不同民族的文学理论所关注的焦点的?《文学理论基本问题》167页,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但是,在这个问题之上,还有一个更基本的问题作者没有提出:文学为什么一定要去再现世界呢?它为什么不可能一开始就是为了创造一个艺术世界吗?难道任何作家在创作任何一部作品时,都是想着要“再现”什么嘛?一个成长于浓厚现实主义氛围中的主流文学理论家,自然不会提出这个问题。但从科幻文学氛围里成长起来的作者,肯定会把它当成最原始的问题。因为在科幻创作中,大家比拼的就是怎么创造一个新世界,而不是反映一个旧世界。
创作方法研究混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理论家把创作动机混在了其中:浪漫主义要张扬个性、体现自我,冲决封建束缚。现代主义是为了表现资本主义社会的荒诞性,等等。但是,创作动机是无法考证的。即使某作家在一部作品之前,公开他的创作动机,但那就是他的真正动机吗?难道不会是某种自我解释吗?另外,一种创作动机,难道只能由一种创作方法体现吗?要张扬个性,难道就不能写现实主义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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