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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致此败,以使社稷危如累卵,今天子蒙难,将军不舍命保全天子而来此,岂非不义乎?”邵永谦捋须叹道:“悔恨天子听信谗言,致使今日功败垂成,乃天命也!今日本帅至此,亦是为社稷也!”王子和一惊,永谦冷笑道:“子兰世受皇恩,自知老矣,今玄贼猖獗,乃是靠左右那几个年轻的小东西耳!”王子和一惊忙道:“将军之意?”永谦忙点头道:“今王钧已死,吴杞飞成了废人,能替玄贼扛旗的,独剩下于滨于子淳耳,那于子淳恃才放旷、狂傲不羁,纨绔子弟罢了,今本帅定下一计,定可除之!”王子和一惊,忙道:“将军既有良策,还望赐教!”永谦冷冷一笑,点了点头。
长夜漫漫,于滨也是久久不能入睡,只在窗前一叹时,一个黑影闪过,于滨锁眉一惊,腾空一跃追了去,掠过树梢,飞檐走壁一般,到了一片山林之前,见黑影一下窜进了林中,于滨锁起了眉头,竟然不知道逢林莫入,也跟了进去,不敢落地,只在树梢上走过,落了地时,面前是一座小石桥,桥上正站着邵永谦,于滨拔剑喝道:“汝是何人?”永谦轻轻笑道:“无知小儿,岂不知大难将至?”于滨一惊,喃喃叹道:“大难将至?”于是哼了一声笑道:“就凭你?”永谦笑道:“不是在下,乃是你那卑鄙下流的玄九哥耳!”于滨锁眉怒道:“住口!匹夫,安敢如此?”永谦扔过一个小铜瓶急忙道:“不信汝自己将这瓶中之物滴在你的脚踝上看看便知!”因又冷笑道:“你脚踝上的金丝便是凭证,我料王钧、吴杞飞皆死于此也!”于滨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铜瓶,紧紧地缩起了眉头。
再抬头时,邵永谦已经不见了,于滨将信将疑,连忙环顾了四下,看没有人了,终于还是走到了小石桥上,坐到了石阶上,将铜瓶打开了,点到了自己脚踝上,果然见一阵紫雾涌出,玄锡维系在他脚踝上的那条金丝显现了出来,于滨一惊,含泪凝视着这条金丝喃喃叹道:“真是九哥?”正惊时一股黑烟迎面扑来,说时迟,那时快,于滨欲躲,已经倒在了当下。邵永谦过来了,只看了看昏昏欲睡的于滨叹道:“你不自己解下这条金丝,我又如何能近你的身?”于滨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看玄锡维正安顿好了玄永旭出了帐来,忽闻一阵嘈杂,从空中落下一个黑影正摔在帐前,众人大惊,李兵匆匆过来了,刚到了锡维身前,忽然过来一个金甲力士拜道:“陛下!”锡维惊道:“讲!”那力士拜道:“方才天空落下一人,乃是……!”李兵惊道:“是何人?”锡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忙跑了过去,众将已经抬了过来,火把近了些,锡维瞪大了眼睛,地上躺着的正是于滨,锡维大惊失措,忙上去抱起来呼道:“子淳!子淳!”见了满身的血,方看见于滨手脚已经被打断,只见他口中不时流出血来,于是呼道:“传御医!”
军帐里,锡维守在于滨床前,周围几个老仙官跪在当前叹道:“陛下!全身的经脉都断了,只怕是……!”锡维闻言一惊,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低声叹道:“你们听好了!救不活于子淳,你们也别活了!”众仙官忙跪拜道:“是,是!老臣遵旨!”此时忽闻一声咳,于滨吐了口鲜血,坐了起来,锡维大喜,忙过来握住他的双手微微笑道:“子淳,可好些了?”于滨微笑着看了看锡维,竟然含泪笑道:“滨,一介武夫,山野之人,蒙陛下爱惜,称为兄弟,实乃过也!”锡维一惊,于滨忙道:“只可惜,滨,恐怕没有多少日子与哥哥相伴了,愿来生早早遇见哥哥,你我好成就一番大业,不负大丈夫之志也!”锡维含泪惊道:“子淳?”于滨含泪笑道:“方才,我见到子然、子歌和子缘他们了,他们说早早来接我回去了,哥哥,自身多加保重啊!”锡维拭了把泪,已经口不择言,却见于滨低声叹道:“哥,能让我躺在你的怀里吗?”锡维含泪点着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忙把他揽在了怀里,于滨忍痛微微笑了笑,轻轻抬起手擦去了锡维脸颊的泪水方微微叹道:“滨,不怕死,只是……!”便哽噎了,咽了口气方道:“只是……再不能与哥哥左右为伴,驰骋天下了!”因松下了手去,闭上了眼睛。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七回崇文梦断济宁城炎衍巧入清水窟
第七十七回
崇文梦断济宁城
炎衍巧入清水窟
诗曰:
大河悲风乱世,英雄遍地,所向披靡,风尘朴朴,一时豪杰四起,只叹日月已偏西,离恨天寒,独自凉凄,可怜穷途末路,谁主沉浮?
——《谁主沉浮》
于滨死后,玄锡维痛失爱弟,急令三军挂孝伐邵,不料连连又吃败仗,于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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