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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老板不准小孩上来。
哈利边听边抽烟。这就是费列森的嗜好?这个嗜好是不是邪恶的另一端?是不是必要的平衡?还是它突显了邪恶,让邪恶有空间喘口气?纳粹集中营的门格勒医生据说就非常喜欢小孩。
他的舌头在嘴里不断肿起;他再不快点找酒来喝,很快就会窒息而死。
黑人女子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手指抚摸两百克朗的钞票。
“医生还会来吗?”最后她问。
哈利张口想回答,但舌头阻碍了他。手机响起,他接了起来。
“我是哈利。”
“哈利?我是欧妲·保森,还记得我吗?”
他不记得,反正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我是NRK的工作人员,”她说,“上次我邀请过你,请你来上波塞脱口秀。”
原来是那个研究员,是美人计。
“请问你明天愿不愿意来参加我们的节目?我们想听听你是如何成功侦破雪人案的。对,我们知道凶手死了,但我们还是想知道这种人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如果他被称为……”
“不要。”哈利说。
“什么?”
“我不想上你们的节目。”
“这可是波塞脱口秀啊,”欧妲说,语气中带有由衷的困惑,“是在NRK电视频道哦。”
“不要。”
“听着,哈利,谈谈这些不是很有趣吗……?”
哈利将手机掷向黑色墙壁,一片灰泥掉了下来。
他将头埋进双手中,试着稳住情绪,不让自己爆发。他必须喝点什么,什么都好。他再抬起头时,房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倘若芬利斯酒馆不供应酒类,倘若金宾威士忌不是摆在酒保背后的架子上,用嘶哑且带着麻醉和赦免的威士忌嗓音大喊:“哈利!快来缅怀一下往日时光,聊聊我们驱散的那些可怕幽魂和不眠的夜!”那么他也许可以避免破戒。
但话又说回来,破戒也许终究难免。
哈利几乎认不出他的同事,他们也完全没注意到他。当他踏进这家装潢华丽、充满丹麦渡船风味的红色酒馆时,他们正喝得兴高采烈,彼此勾肩搭背,彼此喊叫,满口酒气,随同美国黑人歌手史蒂维·旺德一同高唱“我只是打电话来说我爱你”。简而言之,他们看起来、听起来就像是一支刚赢得冠军奖杯的足球队。史蒂维·旺德唱到末尾,说他只是想表达心底深处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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