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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担心之事,这里可不是南国王朝,南北均衡,中原兵马无数,东土虽然强势,可兵力不足中土十之一,倘若恭旦帝王发威,东土立刻不存!
将军眉毛一挑笑道:“文兵尉有所不知,昔日先王确实与恭皇有些芥蒂,不过如今真王年轻有为,心思缜密,早已通会恭帝此事,表示永不进犯中土,只是想统一东疆,免去争乱,为民施仁政,本将军想中原之人绝不会千里迢迢赴东土起乱,否则东兵定能以一敌十,即便东土不再,中原也会失去大半元气。”
文图听闻暗自放心,只要恭旦帝国中无战乱,自己肩上的胆子便轻松很多,只要安顿好卓姬,寻到符柔,审时度势及早发现变故,做到水来土掩便是。
两人一直谈到戌时,天色已晚,文图兴高采烈告辞。
风雪如故,无论哪个世界,这一点却相同,暗黑之天不断倾泻着纷纷白雪,扑簌而来,飘在脸上瞬间融化。
兵帐无边,雪幕如诉,弄君子沉思故人,佳人兮何方?
文图慢步回到自己帐边,却见卓姬傻傻立在帘外,身上已是薄白一层,脸已被冻得青紫,他心内一酸,这卓姬真是痴情一片,若是那公子还活着,该有多惬意!
“这么晚了,快进帐内!”文图心有不忍。
卓姬却笑了,扑扑身上落雪道:“我在这里一边看雪,一边等候相公,倒是很开心呢!”
这么久了,自己被卓姬日日喊着相公,自己却从未喊一句夫人,可是她却从不在意,在意的只是自己愁笑起居,一起发愁,一起嬉笑,分毫不差地照顾着吃喝穿戴,文图更是放之不下,究竟怎么办才能令卓姬放弃自己,离开自己?
可是又一想,姑娘一心一意为自己,自己却日日思着如何丢弃她,岂是君子之为?
两人进入兵帐,文图立即感觉到温暖扑面而来,烘烘的炭炉,洁净的摆设,看来这丫头无时不刻在惦记着自己的夫君。
文图遇见卓姬已经三个月,最惧怕的就是日久生情,可是卓姬从第一日起便将全部情分给了自己的“相公”!
“相公,”卓姬望望帐外黑乎乎夜色,将炭炉移到文图身边,“今夜寒冷,不如我们一起在床榻上休寝吧,免得你身受风寒。”话虽说着,头却埋低,双手明显在颤抖。
文图也已听明白弦外之音,夫妻之间同榻而卧自是天理,可我不是你丈夫,你那里又是二十岁的身子,稍稍挑逗于我,万一不能自制岂不坏哉!这种意外万万来不得!
可以,意外终究是发生!
第七章 孕姬难
小帐藏桃女,桃女非为妻;桃女自叹息,桃女盼夫急。
随着相处之日增多,文图发现卓姬虽火辣但单纯,愈发不敢陈明实情,一旦告知她的夫君已经逝去,这妮子绝对不信,反倒认为自己有意驱逐,那还不一死了事?曾经之日着人赶赴卓家庄打探,那里已无人烟,噩耗之中包含着那座卓姬温存的小舍之中,倒卧着一具焦化的尸体,不必说便是卓姬的夫君公子了。
此时,又想起符柔,那可心柔顺的未来之妻,现在究竟何处?自手中有小小兵权,便暗暗派人四处打探,无论东土还是中原,竟然未发现符柔影子,她一定在恭旦帝国,到底在哪呢?
文图无奈瞧瞧卓姬,不知如何拒绝才好。
“无妨,”卓姬见文图不高兴,连忙解释,“卓姬只是担心相公身子,如若不愿同榻,不如这样,今夜你去软榻,我在这硬榻上睡便是。”
文图心中很是感动,如果两人不是夫妻,自可弄两张软榻来,不过那样反倒无法同帐而居了,想着卓姬日日小心翼翼,遮体掩身,以免令自己不满,倒是苦了这姑娘,便握住卓姬抖瑟不止的双手喃喃说道:“卓姬啊,你是个好女子,一心一意为我,文图岂能不知,不过眼下大事未成,实在不能言及儿女私情,日后我一定向你解释清楚缘由……”
大事未成!
卓姬知道自己夫君心中的大事是什么。
她听见文图褒奖自己,极为高兴,一紧张竟连忙抽手捂住嘴,干呕起来!
文图暗恨自己,以后一定要把持住,不可再有甜言蜜语,搅动这女子芳心可不是好事!
卓姬愈发恶心不止,急忙起身冲出营帐,虽然极力克制,仍然传来呕吐之音。
坏了!文图大惊失色,不会是怀孕了吧!
若是卓姬再生出个娃娃,自己纵是跳进天河也洗不清了,不但卓姬一心认定自己是相公,此时整个东土之兵都晓得自己携妻随军,可是自己连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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