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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后;而南国之内,民心所往,天意所成,唯有陈莹儿一人方能担此重任,此女聪慧异常,即能排兵布阵,又能献计献策,虽然身为陈王之女,但绝无私心,也好压制重臣阻碍朝纲。文图与陈莹儿实为知己,纳后之举亦为文图操控,如若大王后不肯,震怒下来,便全数落在我身之上,且不要怪罪陈莹儿,文图公即使灰飞烟灭,绝无怨言……”
突有风起,吹得一只鸟低低掠过,似有叮咛,便又高高飞起,落在松枝之上。
那鸟,身形娇小,羽身乌亮,喙钩微弯,颈长而白,短尾垂下,灵躯之下有三足,竟是阳乌神鸟!稳立枝头,身体微微前倾,扬起长颈又低下去……
千真万确的北土神鸟,牧民崇拜的太阳神鸟!
叮咛着什么?既然不再远走,那自是允准了。
谁也不知道,阳乌眼里,此刻已经润泽湿莹,足趾紧紧勾住木枝,似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
“文图!”陈莹儿猛然坐起,抓着胸口不断喘息,额头上尽是汗水,双眼茫然无神,一副惊怕痛楚的样子。
钰儿惊叫着跑到榻前,见小姐凄凄迷迷,知道定又是梦见文图了,连忙取过软巾一边为她擦汗,一边轻声问道:“小姐,看你出得如此多汗,是噩梦吗?”
“不!我见到了文图,我明明见他眼睛里充着泪水,跪在大王后墓前为我祈祷,宁可天负他,不可迁怒我……”陈莹儿一副无助的样子,甚至双手抓住了钰儿,面带乞肯。
钰儿眉头皱紧,喃喃说着,“这,还是噩梦啊……”钰儿悲戚戚出声,“小姐是神仙玉体,梦自是真的,小姐说公子念着长主,自然是真的……”她连声安慰。
陈莹儿急忙下床,双手扶住绿案苦苦思索着,忽然想起什么,身体竟生颤抖,痴迷瞧向钰儿问道:“钰儿,彩剑与白芝同现京城,我听父王讲过王室传说,那彩剑侠士定是赐我白芝之人,而白芝生在北土雪山之巅,这彩剑侠士也应是北土人士,既来南朝,为何蒙面,他会不会就是文图?”
她这么说着,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钰儿先是张大了嘴,表情愕然,随后不断摇着头,“如若公子获得了白芝,那也是北域之内,他哪里会知道小姐患有眼疾?还有,既然知道白芝能够治愈失明之症,哪有不为小公主吃下之理?”
依情依理,文图自然不会知道陈莹儿患病,再者符柔公主也是双目失明,一定在第一时间内为北土四公主吃下白芝。可是,没有人会知道,那里有一位王族老者,陈莹儿与钰儿绝不会知道,红图驹也随着上了山。
“符柔公主?”陈莹儿那边也是跟着摇头,喃喃说道,“钰儿,我且问你,若是文图取得白芝,知晓我双目失明,他会救谁?”
“当然是小姐了!这……”钰儿跳起,十分恐慌。
“快与我去王后墓!”
“小姐,这么晚了……”
“快!”
月夜,一台香轿由陈王府悄悄出发,轿夫快步前行,钰儿更是一路小跑随着。长街陌道,早已人去无息,空有银轮高高挂起,映射出矮小的长主轿辇的影子不断移动,一行人谁也不敢吱声,只是偶来传来陈莹儿焦急的催促声。
蓝绸四角小轿之内,陈莹儿眼神迷离,柔唇紧锁,高鼻翕张,呼吸越来越急促,双手狠狠捏在一起,心已飞远。
半个时辰后,一干人抵达王室墓地。
钰儿此路自然走的是正道,王室墓林自然不准凡人随意进入。护卫发现有人意欲进入墓地,便亮出兵器走上前去,可是一见走下轿的竟是陈长主,立即燃灯恭迎,只不过满脸疑窦,费解地瞧着陈长主一行,眼下已是晚夜,没有祭祀之说。
钰儿不紧不慢为小姐披好绸缎大氅,若无其事说道:“长主小姐遗失一样贵物,忽想起前日曾来王后墓前拜祭,应该是丢在了这里,此物乃是我家老夫人所赐,自是丢不得,所以连夜寻到了这里,你等在此等候,我与小姐前去寻找便是!”
“是!”护卫与家丁同时答道。
陈莹儿不再顾及身份,在钰儿的搀扶下急匆匆跑到王后墓前,哪有人影?厚墓高耸悲悲壮壮,平土拜地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屡屡袭来,丝毫没有人的气息……
“不会错的,绝不会错的……”陈莹儿喃喃自语,左右环顾神情黯淡,“就是在这里,我明明瞧见的……”
钰儿听着小姐的诉说,身体一紧,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去抻陈莹儿衣角,示意尽快离开此地,众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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