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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这里面有着王爷的疏忽,王爷断然拒绝实属情有可原……”
一句话,立后违制,影射先后,衬出二王,必有其咎!
二王果然浑身一震,疾步向前迈几步,又立即停在半路,狠眼瞪着陈王,几近嘲讽道:“护国公此言差矣,即便此事与王嫂的崩天有关,关本王什么事,这嘴上之言可要慎之又慎,大人别忘了,那药中之毒可是出自护国公之手!”
殿内空气几近凝固,空有陈王粗粗的喘气声和二王来回踱步的轻微踏音;静夜空哑,四周的声音清晰可见,偶有王府外民居内传来犬吠之声,周围的家犬虽然不知异响来自何处,也随着嚎叫几声,远处听见却以为两两相峙,因恐而发……
陈王鼓足一口气冷肃下来,慢慢站起盯视着二王,一副胸有成竹神态,掷地有声说道:“亲王真是大智若愚,这天下人都知道,是王爷监管王医府,即使你说那药是我弄来,恐怕无人会信,每碗药汁可都是从你的王医府取出,大多经过亲王探测送往王后寝宫,即使那送药下人,也是你的人,恐怕老夫查不得手吧?王殿之上,大王最忌恨的就是空穴来风,王间猜忌,让王爷自己说说,此事一旦公诸天下,有多少人会指责本公呢?”
二王瞬间萎靡下来,顾不得失态猛擦额头汗水,惊恐之状明显表露出来,连忙转身不再看陈王,紧盯那把青锋剑,虽是早有筹谋,意料到此种结局,可是到头来果真被陈王拿住了要害,又觉肝肠欲断。 。事实上,正是因为那些毒药,二王才忍痛斥离慕飞玲,逼得她远离京都,可是到头来仍是逃不过陈王的手掌心!
半晌,二王方才幽幽说道:
“看来,护国公对大王提前封后一事势在必得,要不绝不会晚间来到本王府。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加害王后的目的你我心知肚明,既然王后已经殡天,况且陈长主本是大王后绝佳人选,你护国公何愁再等上两载?朝中有护国公,焉能允准大王册立他妃为后?”说到这,再次转身怒视陈王。
“不错,爱女陈莹儿与大王青梅竹马,世人皆知,普天同诚,二人更是心照不宣;不过夜长梦多,老夫总感觉大王已对先王后之事起了疑心,你我自是难逃干系,故无人能够阻挡亲王与老夫!”陈王粗粗呼出一口长气。
陈王之所以奏请提前封后,确实为了掩盖王后被毒弑的阴谋。正月初五,大王怒杀三王,三王临终前嘲笑大王,提及了此事,鼻子一向好使的陈王,确实闻嗅到了可怕的味道。
二王吓得连连倒退,见陈王立在自己的椅子边,顾不上思索,摸到茶桌便顺势坐在了客椅上,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那是极慢的毒药,大王绝不可能会察觉……”
陈王见二王已经束手就擒,也是随着二王坐下来,手捋长须,心有余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恐之色,“谁也没有想到,那北土来的王后如此强悍,”他的双拳紧紧捏在一起,大腿不自觉抖动了两下,这种紧张是在征伐疆土面对千军万马时也未曾有过,“老夫已经查明,王后明知药中有毒,竟一口口吞下,”说着,两腿摆动得更加迅速,“死前守口如瓶,既未告知大王,也未暗告北土,倒是那道师之语,令老夫日日寒噤不止,一经想起便心惊肉跳,王后医治密卷真本虽已经在老夫手中,可是仍有些挂忌,不如早早结了大王心愿,这样对于你我也是上上保全之策。”
确实如此,即使临终,大王后仍然嘱托文图将秘密永藏心底,怕引来对大王的不利。而那知道真相的道师,早已被陈王拿下,作为将来一旦有变禁锢二王的把柄。
“我若是不答应呢?”二王试探问道。
“你我同困笼中,自然要及早脱身,唯一办法就是大王及早有王后,隐去无端揣测;有了新王后,那件事情就会日日黯淡下去,时间一久,自不会有人提及;王爷一向英明,你想,有新后在,大王怎么能费尽心思去查前王后的死因,说白了,那是对新后的不敬。本公答应,今后定竭力维护二王,毫无进犯!”
陈王慷慨陈词,近乎发誓!
二王如坐针毡,刚刚入座又立起来,不断在殿内走来走去,低头不语。
殿外,高空无月,王府微弱惨淡的烛光映得府殿有些阴森,扑棱棱飞过来两只夜鸟,稍稍停留在王府高脊上一下,片刻便振翅飞起,猛地一冲落在了旁边的民房上,不一会儿便耳鬓厮磨起来。可是好景不长,周围暗处突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野猫嗷叫声,似是恐怕,抑或思春,那两只飞鸟瞬间惊飞遁去……
“好,本王应准,一同与你启奏!”二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