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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指着陈七道,“你去拿那水桶将那浴桶里的水给我打来,我今儿就让他们好好舒爽舒爽。”
陈七只得拎了一桶水过来,等着二房夫人的指示。
妇人指着床上迷蒙的二人道,“给我把水都倒他们脸上,今日三郎回来若是怪罪,我也就认了。待我问问是怎么回事,不然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陈七有些犹豫,却看道二房夫人那眼神利如刀锋,只得硬着头皮将一桶水临到了陈大郎和香雪的头上。哗得一声,这二人被水给激醒了。香雪渐渐清醒过来,暗道这香竟如此强,连自己都着了道,再一看自己身边躺着的郎君竟然不是陈益和时,整颗心都凉了,一时之间连哭都忘了。陈大郎也渐渐清醒了,立刻看见了自己愤怒的阿娘,直接吓呆,哆哆嗦嗦不知该如何反应。
二房夫人厉声道,“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大过节的,你们是给谁添堵呢?丢人都丢到别人房里来了。你个小蹄子竟然勾着我儿做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我打死你。”说着妇人就上前抓上香雪娇嫩的脸颊,长长的指甲竟将香雪的脸抓出了血印,看着格外吓人。而香雪此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才终于明白自己终究是不能再留在陈益和身边了,不禁悲从中来哭出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香雪自食其果,后面如何,静待下章分解哈!
☆、长兴侯府好戏开锣 (三)
这逐渐清醒过来的陈大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被府众的长辈们围观房事了!特别是,这观众中还有他亲娘,也是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呆滞感。扪心自问一番,读的圣贤书都到哪里去了?怎的就这般荒唐了起来,这究竟是中了什么迷药?
一旁香雪哭得梨花带雨伤心欲绝,倒叫陈大郎觉得自己趁人之危毁了一个女郎的清白,分外自责。他连爬带滚地扑倒地上,捂着被母亲扇红的脸诺诺道,“母亲,都是儿一时糊涂不能把持,全都是儿的错,儿知错了。”一边说,陈大郎这泪是瞬间夺眶而出,悔恨非常。
陈大郎的母亲冷哼一声,也不见了刚才对赵舒薇的唯唯诺诺,瞬间变脸,带着怪声怪调道,“呦,要么说咱们跟嫂子可不能比呢!看看,嫂子这里连个丫鬟都是个天香美人儿。快!弟妹们都来瞧瞧这做下丑事的美人儿,在这有脸哭得是楚楚动人,好不可怜,倒好像是我儿强迫了她一样。我们大郎再不济,但是自己的儿子我还是心里有数的,今儿要是全是他的错,打死我都不信。我倒要问问嫂子,你们大房的丫鬟勾着我儿到三郎屋里乱来是怎么个说法?”
这情况急转直下的,本来设计来抓陈益和的奸的,再弄个全府皆知陈三郎白日宣淫,德行有亏,多好的一出戏!可是,这戏一点都没按赵舒薇设计的来演,倒叫这彪悍的二弟妹把她给问住了。在这么被动的情况下,心虚的赵舒薇忽然连底气都弱了许多,完全不复她刚才跨进屋来那雄赳赳的气势。
这会儿的赵舒薇好不尴尬,只得一笑,道,“二弟妹,你看这事闹得,倒真是叫我闹个没脸,大郎可是咱们看着长大的郎君,他平日就不是那种轻狂的人。我看啊,都是香雪这小浪蹄子惹下的祸,当初想她是个懂事的,不如我今儿就把她交给你了,随你处置,你看如何?”
二房夫人冷笑了一声道,“嫂子啊,今儿你本就是来叫我们看戏的吧?不知道这戏原本的主角是谁啊?我们大郎怕不是替谁背了这黑锅?”这二房夫人来势汹汹,明显不买嫂子的账,还是不肯罢休。
赵舒薇一时被说破了心事,忙摆手道,“哎,我真真冤枉,哪里有什么戏。看我,真是好心办坏事呦,自我当上侯府夫人哪天不是为全家人操心吃喝拉散,今儿不过就是叫你们来都多叮嘱孩子出行注意罢了,怎么竟叫你这般想我,可真是寒了我的心。”
平日本就胆小怕事的三房夫人忙给二嫂使眼色,还试图伸手去拉她,想劝劝别跟夫人较真啊,结果这二房夫人立刻甩开了衣袖道,硬气道,“你别拉着我,平日我都能算了,今儿都欺负到我儿的头上,叫我如何忍啊,我必须得去侯爷那,让他评评理,你们大房的丫鬟真是要脸的很。今儿这事不给我们个说法,我可不依!”
二房夫人不依不饶的这话,不仅仅是让赵舒薇难堪了,也还真真把她给唬住了,赵舒薇深知陈克松历来不是吃素的,要闹到他那里去,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况且她的这点小心思可就都暴露无疑了。这一时之间,她倒心里没个章程了,心里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宏哥和陈益和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陈益和乍一看自己屋内竟然这么多人,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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