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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三郎的西席还没个着落,这两个皮猴乐得不知东南西北了。珍姐则乐得看双生子打来打去,一会儿爬树,一会儿追蝴蝶,真真是一番乐趣。
这日不知是谁提起春日正好,为何不能一起在后院小范围踢个蹴鞠呢?哎!四个少年立刻来了劲,换了一身胡服跃跃欲试。沈大郎跟陈益和一队,沈二郎三郎一队,以两根高树为球门,半个时辰哪队踢进的多便赢,珍姐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连忙搬个小坐墩坐在树下看热闹。
别看陈益和跟二郎三郎一般大,身高看着完全不是一个水平,大概是继承了胡人的高大,已经有了隐隐超过沈大郎的趋势。偏那陈小郎君还是个腿长的,踢起蹴鞠叫一个行云流水,直叫珍姐心里暗暗叫好,不过碍于阿兄们的面子,还要兴奋地冲二郎三郎喊着,“阿兄最棒。”
三郎是个沉不住气的,踢得不如陈益和好,却急于抢来脚下的蹴鞠。这一个铲腿过去,陈益和灵活地跳起,继续运球,将球传给了沈大郎,沈大郎一个兴奋就射门了。
“大兄好棒。” 珍姐此刻算是真正明白了为什么足球迷在比赛现场会特别激动,看她这个伪球迷在此刻都激动地直叫好呢。陈益和看二郎三郎有点沮丧,于是在后面略有放水,两队你来我往,各有输赢,四人都兴致极高。
珍姐趁着中场休息时迈着小短腿,想尝试踢下传说中的蹴鞠,结果无奈腿太短,没两下就被球绊倒,来了个倒栽葱。四人看到都逗得哈哈大笑,珍姐本来是坚强地小汉子一点都没哭,还自己爬了起来,结果起来头顶着一团土,嘴里咬着一撮草,看着四个少年毫无顾忌地笑,觉得有些难为情了。三郎还喊了句,“珍姐的小短腿真不灵光。” 这小短腿这一句,立刻刺激了珍姐的爱美神经,小汉子立刻委屈地哭了,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这一下就觉得脸疼腿也疼,哪里都不对劲。
陈益和一看小娘子这都哭了,三个阿兄还在那笑呢。顾不上什么礼节了,赶忙上前拂去珍姐头上的土,拿出手帕将她脸上的土轻轻擦去,还一边轻声地安慰,“珍姐不哭,我小时侯踢得时侯也摔跤呢,有没有摔疼啊?我们这是逗你呢,金豆子可不能随便掉呀。” 珍姐这一听也觉得自己这眼泪掉得也太快了,还带着眼泪的大眼看看眼前的少年,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珠,脸颊因为运动而带着红晕,浅褐色的眼睛好似她见过的漂亮琉璃珠,一时看呆了连哭都忘了。
二郎揶揄道,“平时咱们都哄不下的珍姐倒是听陈小郎君的话。” 珍姐一听不好意思了,忙跑到三兄腿边抱着三郎的腿,一个劲儿地把鼻涕和眼泪蹭上去;惹得三郎直向自家大兄求助。孩子们的欢声笑语伴着鸟语花香却是这春日最美的风景。待到沈二夫人带着苏姨娘到后院寻人时,映入眼帘的就是,四个少年肆意挥洒汗水抢着蹴鞠,珍姐顶着一头乱发,平时白净的小脸跟和了泥一般,还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眼睛亮亮地看着比赛,笑得咯咯咯得,好不欢乐!若干年后她回想起这时的画面,不得不感慨,“缘分妙不可言,不可说不可说。”
珍姐一看见阿娘来了,球赛也不看了,小短腿蹬蹬蹬跑向沈二夫人,人还没到跟前,就告起了状,“阿娘,二兄三兄笑话我腿短。”
沈二夫人一把搂住跑近的珍姐,笑着说,“我的儿,那是你阿兄们给你开玩笑呢,快跟阿娘回房收拾收拾,女儿家家脸面最是要紧了。”
珍姐跟着阿娘往厢房走去,还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不舍得离开。“一会儿晚饭,谁笑话你来着,咱们罚他少吃一碗饭,好不好。收拾好要跟阿娘去给你挑丫头呢。” 珍姐一听乐了,头也不回了,拍着手叫道,“二兄三兄每人各少一碗。那我要选个顶漂亮的丫头!” 苏姨娘面带微笑着紧随其后。
苏姨娘在珍姐的厢房中找出换洗的丝棉袄,给小人把脸洗个干净,细细擦了擦珍姐细软的头发,扎了可爱的双髻。别看珍姐人站在屋子里,心已经飞到前院了,思量着怎么给自己挑个看着漂亮又不耍奸听话的。待一切收拾妥当,苏姨娘将珍姐领到前院,便站在沈二夫人身边。
只见前院站了十几个少女,八。九岁的样子,等着这一家主人挑选。珍姐扬着小脑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沈二夫人笑道,“看我们珍姐还像心里有个主意的,不若今儿母亲让你给咱们府上挑三人看看我们珍姐的眼力。”
珍姐抱着母亲的腿蹭蹭撒着娇,“那要是挑的不好,可不算准,最后还是要阿娘拿主意。”
“今儿没吃花蜜,怎么小嘴儿这样甜,你放心选,母亲给你看着。”
珍姐这才开始细细打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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