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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厌其烦地提醒着:“看见我后面绾的发髻了么,我已是人妇了,深更半夜的让一个男人送回家,若是传出去,纵使我相公不会多想,可人言可畏,还是要防着些的。”
“可如今快到子时了……”元休望了望月色,又道:“不若这样吧,我远远地跟在你后面,待看你进了屋门,我便走,如何?”
文乌雅抬眼想了想,其实她也怕走夜路的,城郊那里人本就少,“好。”
大大方方地应承,文乌雅也没有发觉她又咧着嘴角笑了起来,元休看着这样的文乌雅只觉得一天的烦恼压抑全都不见了。
月色清亮,空气中有微微凉意,文乌雅踩着轻盈地步子欢快地走在前面,不似来的时候小心翼翼一路小跑,百步之外,元休看着前面的身影,脚步踩着她走过的地方缓缓地跟在身后。
城郊,文乌雅站在自家的门口,朝着元休挥了挥手,指了指屋门然后合手拜了一拜,就开门走地了进去。房门关上,元休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破败的茅屋,看着里面亮起的昏黄光芒,他的心里放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入鼻的难闻气味是他从未闻过的,那样破败的房子也是他从未见过的,而他心中念着的人却住在这样不好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刘美入狱
清晨,鸟儿叽叽喳喳的在屋外的树枝上叫个不停,今天刘美就要回来了,连外面的鸟儿也跟着高兴,使劲地在屋内捂着嘴呵呵笑了个够,文乌雅才正了正神色提着菜篮子要到街上买些肉回来给刘美好好做一顿午饭的。
房门刚一打开,文乌雅就看见站在百步以外的元休,先是一愣,心想莫不是他昨夜没有回去,可看到他身上穿的蓝色衣衫才轻轻松了一口气,昨夜他穿的是白衣。
文乌雅走到他的身前刚张了口,才发现她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怎么称呼,只好挠了挠头,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也不知怎么了,早上起来以后就来了这里。”元休如实说到,昨夜他回到王府总是想起这个地方,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便来了这里,他站在这里,看着那间房子,里面住着她,他想见她。
文乌雅神色一顿,耳朵有些发红,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我要去集市上为我相公买菜,他中午就能赶回来了,你没有别的事要做么?”
她这样说,他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吧!见他不为所动,文乌雅抿了抿唇,眼睛直直地盯着元休,字字地道:“你我萍水相逢,那时帮你也只是心血来潮,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的,看公子着装谈吐想来应是大户人家出身,乌雅出身寒微,只想与相公平淡度日,不想牵涉太多。”
文乌雅福了一礼便侧身离开了,她的心怦怦跳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多想,但总觉得还是说清楚的好,就算那位公子没有其他意思,她也不想和他再见面了,想起那个拥抱,她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现下只想赶快见到刘美。
“刘家娘子……”
文乌雅闷头直走,忽听身后传来一串焦急地叫喊,便止了步子,转身瞅着朝自己跑来的妇人,那是他们的邻居,文乌雅认识。
那妇人追上文乌雅以后弓着身子大喘了一会儿抚着心口,似是要哭的模样,“刘家娘子以前是在城里唱词儿的可认识什么达官贵人?”
“大姐莫急,怎么回事?”文乌雅顺着妇人的后背,开口问道。
那妇人听罢坐地铺天盖地的大哭了起来,“那些杀千刀的,国丧期间竟然还敢去逛窑子…”
文乌雅皱了皱眉,这管她什么事?
那妇人接着哭道:“你家相公不是和我家那死鬼去外地做生意了么,今日我收到衙门传唤说是那死鬼在国丧期间去逛窑子被人逮了,连累了你家相公一起进了牢。”
文乌雅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篮子掉地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了下来,未再听那妇人言语只朝城里跑去,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一句话,刘美住牢了。
胳膊被人猛地拉住,文乌雅愣愣地看向身侧,只见元休面有焦虑地看向自己道:“我听闻了,你莫急,国丧期间,衙门是不会动刑的,你家相公定没事的。”
文乌雅此时早已乱作一团,听不进任何言语,牢狱,在她看来那可是个可怕的地方,刘美在她心里是永远不会和那个地方扯上关系的。
“我认识一些衙门里的人,我陪你去。”
文乌雅听罢忙拉住元休的手便往城里跑,这个人,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她相信他说的话,也相信他会帮她,更相信他不会害她,她虽不知为什么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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