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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一笑、竹青衫等人,李无为的心底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人在寂寞无助时,也许只有朋友才会给人以力量。
***
光秃秃的山岭上,长着一棵孤零零的大青松。
大青松下有一块光溜溜的青石板,青石板上坐着两个笑呵呵的老者。
一个老者脸蛋胖乎乎,捧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吃得乐陶陶;一个老者面孔红通通,举着个沉甸甸的酒葫芦,喝得飘飘然。
李无为见这两老者行为怪乎乎的,不由直楞楞地多看了几眼。
面孔红通通的老者得意洋洋地道:“人生苦短,烦恼实多。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
脸蛋胖乎乎的老者洋洋得意地道:“酒能去渴,肉能解馋。何以饱肚?唯有米饭!”一张嘴“忽喇忽喇”咽下一大团。
红脸老者一侧脑袋气乎乎地道:“酒是扫愁帚,又是吊诗钩,古来多少真名士,都是酒中仙,米饭哪有美酒好?”
胖脸老者脑袋一侧恨悠悠地道:“没有米饭饱肚,哪来酒兴诗兴?人是铁饭是钢,酒可以不喝,饭却不能不吃!”
一只黑乎乎的乌鸦扑楞扑楞立在枝头,傻乎乎地看着他们。
红脸老者气冲冲地道:“乌鸦老兄评个礼,是酒好还是饭好?”
胖脸老者恨绵绵地道:“乌鸦老兄评个礼,是饭好还是酒好?”
乌鸦懒洋洋地瞪了他们一眼,“呱”地一声,悠悠然地振翅而飞。
满天苍苍茫茫,遍地荒荒凉凉,世间冷冷清清,百物凄凄惨惨,问天地为何变成这样。
红脸老者横眉怒目地道:“你这饭袋!一生只知道吃,你能吃得象长孙大虎那样大吗?”
胖脸老者咬牙切齿地道:“你这酒囊!一生只知道喝,你能喝得象四明狂客那样狂吗?”
看他们脱衣捋袖磨拳擦掌大眼瞪小眼似乎要打起来,李无为连忙奔上前去拦在他们中间诚诚恳恳地道:“二位莫要吵,由我来评理如何?”
红脸胖脸老者异口同声地道:“好!就请你帮我们评个理!”
话音刚落,红脸老者忽地吐出一道酒箭,射向李无为左耳门;胖脸老者吐出一个饭团,撞向李无为右耳门。酒如箭,饭似铁,竟是又快又猛。
与此同时,胖脸老者施展“鹰爪神功”,急扣李无为右肩“肩井穴”;红脸老者用他的酒葫芦猛击李无为左肋,隐隐挟有风雷之声,这不起眼的酒葫芦竟是精钢铸成。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当真是匪夷所思,有谁会想到刚才还争得面红耳赤的人,会心有灵犀默契无双地去合击一个人呢?而且这个人还是与他们素昧平生、好心来调解争端的过路人。任何人只要稍一迟疑,便再也无法脱出两人的合击了。
李无为就站在他们中间,他们离李无为很近,眼看——
酒箭将射中李无为的左耳门。
饭团将撞着李无为的右耳门。
胖脸老者的手几乎触到李无为的肩膀。
红脸老者的酒葫芦几乎已经击到了李无为的肋下。
胖脸老者笑了,笑得“肥”枝乱颤;红脸老者也笑了,笑得“娇”红满面。
天下有谁能避得了他们上下左右多点全方位立体式的攻击呢?
他们胜利在即。
胜利者是从不会吝啬自己笑容的。
乌鸦又飞回到枝头,“呱呱”乱叫,仿佛蕴含着无穷的讥讽。可是在红脸胖脸老者的耳朵里,这报忧不报喜的乌鸦的聒噪之声,也比喜鹊的声音动听多了。他们想:李无为合当倒霉,连乌鸦都跑来为他报忧了。
人影一晃。
然后——
“扑”地一声,酒箭已射中对方。
“啪”地一声,饭团已撞着对方。
胖脸老者的鹰爪手扣住了对方右肩,手如钢箍,任是大罗神仙也难逃。
红脸老者的酒葫芦击中了对方左肋,葫芦如锤,恐怕长孙大虎也难捱。
“得手啦!”胖脸老者兴高采烈。
“得手啦!”红脸老者欢呼雀跃。
胖脸老者忽然感到脸上一阵刺痛,眼前白蒙蒙的一片,马上胸口又是一阵巨疼,五脏六腑都挪了位。他想:这小子真厉害,竟然还能垂死挣扎。他的手死死地扣住对方肩膀,纠缠着倒在了地上。
红脸老者忽然感到脸上如有锤击,眼前粘乎乎的一片,马上肩膀又是一阵麻木,身体几乎动弹不得。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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