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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小小声地议论了几句,而后其中一个略大一些的孩子出声道,“是的。”
“那还有其他人跟来吗?”
几人又讨论起来,这次讨论得比较久,时不时还伴有几声争议,那略大的孩子皱着眉头背着手,好似小大人一般,对着他们谁,“甭吵,有啥说啥就行啦,青天大老爷是不会冤枉咱们的!”
听到这句“青天大老爷”楚大人真真从头舒服到脚,虽说平时也听着一些人的恭维,可这由稚嫩的孩童说出来,并无半分阿谀奉承的意味,而是带上几分敬畏,实在难让人不开心。
“说得是呢。”楚江开笑得更加亲切和蔼,“如实说就行了,别怕。”
“那晚柱子也一起来了,但是今儿他却没来。我去他家也叫不到人,他阿爹说,今早他就出了门,怕是跑山上野去了。”其中一个孩子说。
“那晚是柱子第一个进到这房间里的。”略大的孩子说着还指了指新房。
楚江开沉吟片刻, “你能把那晚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吗?”
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讲起来。
纪亭初新婚当晚,他们几人见纪亭初醉醺醺地往新房走,便偷偷地跟上。半道遇上了李媒姨,被她责骂了几句。李媒姨跟纪亭初一起进了新房,他们被堵在了门外,只隐约听见里面李媒姨在大声说一些吉祥话,过了不久李媒姨和屋里的其他人便都出来了,只留新人在里面。片刻,又见旁边新房的窗户打开了,紧接着,却听见屋子里纪亭初发出一声惊呼,几人连忙想跑到窗户那边去看,留下柱子在扒门缝,不知怎么的门一下子被推开,柱子摔了进去,很快他尖叫一声连忙跑出来,一头扎进其中一人的怀里,几人见柱子的反应,连忙问他怎么了,柱子没说话,只不停发抖,胆大的这时才敢进去看,才说里面好像死人了。
也就是说孩子柱子是出了纪亭初,第一个看到现场的人。
“媒婆走后,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楚江开挑了个被忽略的细节问。
“嗯,模模糊糊听见亭初哥哥跟新娘子说了几句话,他说得太小声,听不清是在讲什么。”
这话跟纪亭初所说的有些出入。
“在新娘子打开窗户的时候,院子里除了你们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呢?”楚江开心想着着窗户离门不远,如果有人到这院子里来,肯定是会被看到的,而他得到的答案却是斩钉截铁的否定。
“没有,只有我们几个。”
不管怎么样,这几个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那真正有嫌疑的就只有一个。
卷六十三
纪亭初。
虽然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当嫌疑的范围缩小到他一人身上时,连楚江开都有些诧异。那个看起来弱不胜衣的年轻书生,竟然会作出杀人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难以置信。但是他确实是在凶案现场,唯一一个有机会下手的人。
但是他杀人的原因是什么呢?而且没有足够的证据的,也无法定他的罪。
楚江开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案发现场的新房不算窄,也几乎被他踏出几个坑来。正在他发呆的时候,突然瞥见门口有道黑影一闪而过,楚江开反应极快,脚下步法一变,转瞬掠到门口,差点与来人撞到一块。
因为他的动作带起的风拂动着来人的头发,漆黑如墨的发丝子在楚江开眼前飘起落下,带动他的心神。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以至于楚江开只能看到对方的眼瞳,还从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来人头稍一偏,侧身走入房中,只留下石像一般的楚江开。
“还呆着干嘛?”何人觉见他不动,于是开口,清凌凌的声线如有实体划过楚江开的心尖,嗖的一下将他解冻了。
“你,你怎么来了?”楚江开连忙凑到他旁边,水润的眼睛直瞧着他,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想来便来了。这需要理由吗?”何人觉走到那摊血迹旁边看了一下,说,“她倒下的位置
离窗口有些远,凶手下手的速度极快极准,一击毙命,如果是在窗边行凶,她根本不可能走到这边才倒下。”
“看来觉儿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楚江开笑嘻嘻地揽过何人觉的肩膀,不过两人几乎一样高,无法做出“美人在怀”的姿态来,这令楚江开略有一点小失望。“但是我想不通的是原因。”
何人觉挡开楚江开的手,在房中四下看了一番。房间虽是新房,但除了若干象征意味浓重的装饰品,再也其他摆设,看上去简洁明了。何人觉走到梳妆台前方,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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