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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着!”,说罢扫过赵怡、李玉华,却没再说话。
太皇太后话音刚落,众人一凛,那边俞嫲嫲早已领着人半是拖着半是搀着把阿繁拉进了产房,剩下蕴月干瞪眼。
从日出到日落,期间宫人端出血水无数,又传了数次膳食,赵婕妤的哀嚎更是一次又一次的响彻淑安宫,乃至于众人觉得这哀嚎成了必须存在的配乐
到了入夜时分,一名宫人满头汗一身疲却不掩喜悦的冲出来叫道:“生了、生了!”
惊得歪在一侧歇息的太皇太后几乎没是跳着坐起来,赵恪忙喝道:“慌什么!还不报来!”
那名宫人连忙跪了下来,随即一众宫人、稳婆簇拥着毫无神气的阿繁走了出来,阿繁怀里抱着襁褓,勉强行礼,满是疲惫的回道:“恭喜陛下,恭喜太皇太后,婕妤娘娘顺利诞下小皇子!”
众人正要松了一口气,阿繁却紧接着说:“婕妤娘娘无恙,但小皇子”
一下子,众人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阿繁又行礼:“瓜未熟,蒂却落,太皇太后、陛下,小皇子略有些不足,尚不敢说无碍,阿繁”
阿繁话音未落,产房里头闯出一身血一身汗的赵婕妤,声嘶力竭的哭叫:“还我的孩儿来!贱人!你害得我好苦!你要把我的孩儿抱去哪!”
一众宫人蜂拥而上,搀的搀、拦的拦、扯的扯,哭喊劝慰之声不绝于耳,殿中登时乱成一团!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乱颤,一旁俞嫲嫲不等太皇太后发话,当即上前一步大喝一声:“成何体统!”
中气十足的申斥直冲云霄,一众宫人当即唯唯诺诺的缩了手,规矩的退到一旁。唯独赵婕妤瘫坐在地上,又敬又畏的死盯着俞嫲嫲。
俞嫲嫲见状又申斥一旁的宫人:“还不赶紧的把婕妤娘娘扶进去!这里是什么地方,容你们这样没规矩!”
后面太皇太后眉头一皱,站起来一挥手:“俞嫲嫲!”
俞嫲嫲闻言退到一旁,宫人也把赵婕妤搀了起来,太皇太后才说:“赵婕妤,小皇子不是你的孩儿,是帝国的皇长子!”
太皇太后一句话下来,殿中气氛降至冰点,无人敢开口婉转场面,然而赵爽却似乎没从生产的亢奋迷糊中清醒,只哭喊着:“他是我生出来的,怎么不是我的孩儿!”
太皇太后面色一沉,当场发飙:“平日跟着赵婕妤的是谁?!”
招珠及另外三位宫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跪下了。
太皇太后一声冷笑:“宫中命妇,天下表率,尔等不思好生服侍主人,只一味邀宠献媚,私下都是些什么勾当!”,旋即又指着招珠:“你!叫招珠?是你陪着你主人闹得起居舍?!”
招珠听闻太皇太后拎了她的名字叫出来,几乎没吓得屁滚尿流,连话都不利索了:“太皇、太后”
“叉出去!杖毙!”太皇太后哪容她分辨,只一声低喝。可怜招珠半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涌上来的内侍一把堵住嘴巴拖了出去。
赵爽这下清醒了些,只惊得目瞪口呆,浑身不住打抖。随后太皇太后又责罚了淑安宫上下一干人等,才冷着声调宣布:“小皇子初生,不宜搬动,只在淑安宫偏殿暂住。”,旋即,一应宫人、奶妈、内侍,太皇太后都亲自调拨,待安排妥当,太皇太后才站起来,又扫了阿繁一眼:“你既说小皇子尚不敢保无碍,那哀家的话也不重复,你可记得清楚了?”
阿繁跪下称是,太皇太后也接着转身,却是一眼都没看赵婕妤:“赵婕妤禁足淑安宫!”
赵婕妤与自己儿子一墙之隔,却只能自己安静的坐月子。
待诸事毕,阿繁抱着小皇子转去安顿。赵怡、蕴月等人无法,只得暗自与皇帝沟通,求他多多照料阿繁,蕴月更是拉着得喜公公不厌其烦的说了又说,几乎没把得喜烦得要去告状!
李玉华、李存戟则把赵爽的引教嫲嫲送进去,想趁机细细宽慰赵爽,不料赵婕妤失其所爱在先,失其稚子在次,失其忠仆在后,连番打击,让她又怒又气,哪里听得进引教嫲嫲的一句话,强脾气一上来,又是哭又是闹的,偏李玉华、李存戟堂堂男子,不能亲自去说话,千钧力气使不上,空在外面急得团团转。
最后是皇帝亲自进去了,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她安静下来。
不久,赵婕妤早产却还算顺利的诞下小皇子的消息一下传遍了后宫。
椒淑宫内正用晚膳的文皇后听了消息,手中的汝窑曲柄莲花瓷羹往碗里一放,“铛”一声,原本就恭肃严谨的宫人动作一顿,皆是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