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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予行又是打哈哈:“哪里哪里,下官初入仕途,才是翰林院里头正七品的编修,李小侯爷高才,多指教下官才是呢!存戟得空了,往吏部走一趟,咱们立个文档,备个案,这就齐全了。”
朝廷正二品的大员啊,管人事的头儿唉!这风范,话说的那叫一个客气,谁都成他家老子了!难怪掌着吏部无声无息的,关键时候公然又一只巨大无朋的王八!
这边蕴月还没有感叹完,八面玲珑的任大人又亲自坐到他小江相公的床边:“哎呀!今日江御史这气度,惊天地泣鬼神啊!下官佩服得紧!”
江蕴月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虚弱状点头,挤出两抹苍白可怜的笑,看得任予行一阵阵的哀叹:“陛下深知江御史忠心,特命下官来慰问江御史,令你好生歇息着,需要什么药,请王爷写个折子,保管有的。”说着看了赵怡一眼:“王爷!江御史果真了不得啊!”
赵怡挑眉,微微点头。
任予行说罢,竟然掏出自己本来就已经满是汗水的帕子,俯下身,亲自给江蕴月擦额头~~
呃~江蕴月貌的忍功还没至于到能自宫的地步。忍受任予行的这种亲切,实在难为了,当场破功,垮着脸看着任予行一张肥脸凑近~~~
“哎~”任予行轻叹:“邓公老师,前日去了。”
一句话,轻轻细细,钻入蕴月的耳朵,蕴月当场震得傻掉,以为自己做梦,再回过神来,感觉任予行那黏糊糊的手帕在额头游走,直犯恶心:“哎,这大热的天,江御史真得保重着!”
蕴月没法说话,最后大家如何送走任予行的,一点没在意。邓公?邓焕?原来任予行是邓焕的学生?邓焕死了?哎!难怪李存戟能如此顺利的进兵部!话说,要是吏部不同意,古光就是要往兵部装人也绝不容易吧?姥姥的,皇帝早知道了!亏他还替李存戟瞎操心。那这么说皇帝整这么一出戏完全是为了曲谅?可照刚才听到的有关凤元党争的事,曲谅绝对是皇帝的铁杆拥护者,皇帝为什么要把曲谅料理了?还有那个耆英会,还有那个林澈
蕴月从昨天到今天,劳累两天没合眼,然后还被打的一塌糊涂,哪里还搁得住自己的这番左思右想,不到一刻钟,渐渐昏睡过去。
众人见状便渐渐散了。
蕴月昏昏沉沉,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一口气得分了三次来喘才不会觉得疼得受不了,最后口干的冒火,勉勉强强睁开了眼,想张嘴喝口水。
不料一张眼,就看见阿繁双手抱着肩坐在身边,眼泪汪汪的一动不动的盯着他,一看见他醒了,赶忙扯了笑容:“小贼你是不是要喝水?”
蕴月想说话,却说不出,只有点点头,阿繁当即翻身下去,拿了一盏茶,却将一节麦秆放进他嘴巴:“小贼,你不用抬头,吸一口就好了。”
蕴月依言而行,喉咙一润,脑袋也清楚一些,眨眨眼,烛火下追着阿繁忙碌的影子,赫然发现阿繁的右手的小鱼际青紫了一大片。
等阿繁忙完了,又坐到蕴月身边,两个人真是大眼看小眼,比赛着谁的眼睛大。蕴月想笑,又不敢,只被阿繁看的身子软软的,心也软软的,忍不住伸出手来握着阿繁的右手,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青紫处,哑着声音:“臭丫头,不听话”
阿繁一扁嘴,眼中又蒙了一层雾,手上不躲也不闪:“是我害你挨打。”
蕴月闭了闭眼,可惜自己长了差不多二十岁,却从没有尝试过阿繁那样恰似夏花般的灿烂,心里又是羡慕,又是想气,又想护着,轻轻埋汰:“你嘛!尽淘气”
阿繁闻言却有些腼腆,脑袋晃了两晃,轻声说:“小时候阿娘抱着阿繁,也总是这样叹气。我”阿繁看了看蕴月,又笑:“我知道你不会怪我!”
蕴月翻了白眼,臭丫头不知道哪来的毒眼睛!
说一阵,蕴月又觉得累,悄悄睡过去。
再次醒来,仍看见阿繁定定的看着自己,皱了眉:“你怎么不歇一会?”
阿繁揉着眼睛给他拿水喝:“旧时阿爹阿娘教我医术,因为我小,并没有让我学着怎么看护病人,我也不大懂。你肋骨断了,又吐过血我怕我睡了醒不过来。”
蕴月看见阿繁揉红了双眼,心里好像被一根细绳绑了,不断的揪着:“换阿姆来守着吧,你去睡睡。”
阿繁摇头:“阿姆不知道医术,年纪也大了,没准就在你床边睡着了。”说罢眨眨眼,十二分的调皮,凑到蕴月耳边:“阿姆睡觉打呼噜,你不怕?”
蕴月“噗”一声笑出来,偏又拉扯伤口,痛得脸都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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