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页)
日的伤口,温柔的疗养着,一阵痛一阵遗憾,只是柔肠百结,勉强按住了情绪,却在不能保持着面不改色,只一脸怅惘,令见者黯然。沈菁见状微微动容,暗道这位王爷,竟真如传说般痴心一片,历经二十余年,不改须臾。
江蕴月则是头一回看见他老爹在那么多人面前如此失态,这一回他倒真觉得王妃离他一点也不远,其实就在他老爹心里藏着。
李玉华不理众人,只拉着江蕴月:“来来,小江相公,此画,也算是你我同作,你便拿着”
古光看着这情形,心中有些微疑惑,但看到沈菁一言不发,也只站起来对李玉华、赵怡告辞:“老夫看水榭外景色好得很,又用过些饮食,沈菁啊,你便陪老夫走走?”
沈菁答应了,又同赵怡李玉华客气两句,两人便走出来。才走到无人处,沈菁便皱着眉:“古老,这李玉华话里话外都像是劝慰景怡王的意思,景怡王那样子倒不像做了假的。”
古光看了沈菁一眼,却不发一言,走了几步,却负手立在湖边,半响平板道:“李玉华经历过元佑党争、宁熙党争、远离凤元党争,到今日六十有余,你道一个人能如此屹立不倒,是何缘故?”
沈菁一凛,只看见古光此刻眼眸犀利。
“他不妨碍旁人劝慰景怡王,有磊落之意,倒是高明的很!这么多年,景怡王若养江蕴月作娈童,老夫倒不怀疑他对景怡王妃一往情深。但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倒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弃婴如此上心,末了,这弃婴偏进了御史台,顺理成章的太巧合!”
沈菁点头:“到底是古老沉着,小人方才差一点也着了李玉华的故弄玄虚。只是可惜偏遇了凤元党争,不然也不至于断了线索,到今日李家越发的毫无破绽可寻。”
古光一听闻凤元党争两字,眼睛又眯了眯,却是没有说话。沈菁揣摩着神色,连忙轻着声音转了话头:“古老,李存戟那两千军马”
“依你之见呢?”古光声音倒松了下来。
沈菁一低头:“大人,小人说句不得当的话,此次李存戟也算是精打细算来的,这两千军马,只怕谁都拿不到。”说罢一顿,细细看着古光的神色。
古光却是赞赏一笑:“你跟老夫这么些年,还有这些顾虑?直说。”
“是”,沈菁略拱手:“文家想拿拿不到,家法在那里,就是陛下不说话,吏部任予行处就通不过;兵部袁天良原本极有机会,奈何此人胃口太大,露了太多的破绽。”
古光深叹一口气:“你倒从未让老夫失望。文采瀛是果敢,奈何家法抵牾,他要往兵部,困难,但并非不可能。只是重光虽然有谋,奈何私心太重,缺了些通透全局,可惜了!袁天良老夫容着他,总有一天!”
“古老,袁天良固然不可靠,但眼下只怕奈何不得,两害相权,取其轻,曲家”
古光点点头:“两千军马,还是疥癣之疾。能拿便拿,不拿又有甚妨碍!且看看皇上如何运筹帷幄。”
两人正说着,忽闻湖对岸一阵哄笑,两人对望一眼,沈菁笑起来:“听着倒像是林澈林大人,想必又是得了好诗了,大人咱们瞧瞧去?”
☆、南苑雅集(下)
两人正说着,忽闻湖对岸一阵哄笑,两人对望一眼,沈菁笑起来:“听着倒像是林澈林大人,想必又是得了好诗了,大人咱们瞧瞧去?”
古光也笑起来,摇摇头:“你这脾气,几十年也不改,爱做诗,偏同我一个样,没有一首拿得出来的!”说罢摆摆手,便领着沈菁往笑声起处走去。
两人沿着湖边的青石板路蜿蜒走去,不一会草木渐低,视野开阔,湖边开阔平整处置了一张大桌,林澈、王华、黄澄、曲启礼还有祝酋英,围桌而坐,觥箸交错,正痛快交谈。王华眼尖,远远看见古光、沈菁来了,连酒筹都没有丢下,就忙忙站了起来:“古老来了!还有沈先生!快,快来坐坐!”
祝酋英闻言,也不等仆人侍女帮忙,自己就连忙站起来,移了凳子,旁边曲启礼也站着恭候。古光还未到,就连连拱手:“诸位好兴致,想必又得了好诗了!老夫人未到,先闻声,心里就先雅了一回了!”
沈菁也说:“哎!林老,可有些好诗,让小人开开眼呐!”
沈菁好风雅,对林澈这样的领袖向来敬重有加。众人也都知道沈菁好诗却不善,人虽多智谋,但到了风雅跟前是难得的赤诚,因此黄澄等人虽与古光不甚对盘,却也乐得轻松玩笑:“诗倒罢了,你也做不出来,不过你那笔行书,好得很,誊录出来,这风雅才齐全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